因為,她發現,某人剛剛好像捏碎了茶杯還是什麼,捏著書卷的手,有絲絲鮮血溢位。
她無奈地笑笑,走過去,也不和夙鬱流景說話。只拉過他受傷的手,取出手中捏著的書卷,然後細心地為他處理傷口。
夙鬱流景也不說話,輕描淡寫地瞥她一眼,任由她為自己忙前忙後,一言不發。
“你說你這是什麼脾氣?生氣就生氣,摔東西什麼?你以為,摔了東西,自己受了傷,就能感覺自己萌萌噠了嗎?”
某王爺還真是傲嬌上了,任由臨晚鏡數落她,也任由她為自己包紮傷口,就是不開口說話。
最後,臨晚鏡是覺得又好笑又好氣。
好笑的是,夙鬱流景還真有這麼傲嬌萌萌噠的一面,氣的是,他這樣看見就生氣,也不給自己解釋的機會,那她還跑過來找什麼罪受,這性子,必須得改!不然,以後沒法兒愉快地玩耍了。
“你若是再不開口,我就走了啊。”某女伸手揭開夙鬱流景臉上的面具,撫上他臉上妖嬈的碧落花,唇,湊上去,覆住男人的唇。
這是第一次,臨晚鏡主動吻他。
唇,碰一下,又移開,再碰一下,與他的唇相貼,卻並不深入。
“阿景,要不要聽我解釋?”她低低地笑,清麗的臉龐平添了一絲嫵媚。
如同秋天裡的楓葉,火紅,熱烈,多情。
他依舊不語,深邃的目光,面無表情。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要不要?嗯?”臨晚鏡再次貼著他的唇邊問道,落下一個吻。
傲嬌的男人眸光閃了閃,想要說什麼,卻,始終沒開口。
臨晚鏡眸色一冷,唇離開他的唇,身體也退出一步,與他隔著一步之遙。毫不留情,聲音再無一絲溫度:“既如此,本小姐便不打擾景王了。”
“不許走!”見她抬步,夙鬱流景立馬出聲,同時,手伸出去,拉住她的手。
他感覺到了,如果剛才,他再慢一點點,她就真的就此離開。真正地離開自己,收回對自己的所有感情。
剛剛那一步之遙,仿若咫尺天涯。
差一點,差一點就要失去她了一般。
他用力把她拉到自己身邊,讓她跌坐進自己的懷裡。
“不許走!你是本王的,哪裡也不許去!”再也顧不得什麼傲嬌,什麼生氣,他埋頭吻她,與以往不同。這一次是狂風驟雨般的急迫,霸道,狂肆。
吻她的唇,吻她的臉,吻她的鼻子,吻她的眼睛,吻她的耳朵,吻她的脖子,一路往下。不知不覺,手已經來到她的腰間。
卻,在要解開她腰間的束帶那一刻,被臨晚鏡按住。
“夠了!”他不生氣,她倒是冷下臉來,推開他,掙扎著從他身上起來。
看到風就是雨的,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她心裡這麼想。卻沒來得及思考,“以後的日子怎麼過”這句話,到底有什麼深刻含義。都已經考慮到以後了,某女還不自知。
“別生氣。”他用力,把她緊扣在自己懷裡。下巴擱在她的額頭前,一動不動。
然後,緩緩開口:“你叫他破月哥哥。”
“嗯。”她冷冷的應聲,叫“破月哥哥”又不是她願意的。更何況,叫個破月哥哥怎麼了,又沒叫破月夫君!
“他說要帶你回穿雲城。”
……沒錯,是說要帶她回穿雲城,臨晚鏡並不反駁。
“你點頭了。”
在看見雲破月把鏡兒抱在懷裡的時候,夙鬱流景想上前斬斷對方的雙手,可,在聽見他說要帶鏡兒回穿雲城,還看見鏡兒點頭之後,他卻什麼都不想做了。
也許,不是不想做,而是覺得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雲家與臨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