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夙鬱流景卻以為臨晚鏡不肯答應他的條件,心裡一陣涼意,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沉默許久,他才開口:“也罷,你想見他就見吧。反正,你是本王的,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聽了他的話,臨晚鏡顯然有些怔愣。剛剛發生了什麼嗎?怎麼阿景一下子就變得這麼大方了?
“鏡兒,我都已經同意了,你還不高興嗎?”見臨晚鏡依舊不理自己,夙鬱流景心裡沒底,有些發慌。他想到了自己在將軍府門口拋下她一個人揚長而去的事,難道鏡兒是在為此生氣?
他當時並沒有想太多,現在回想起來,當時那樣確實是在當著外人的面兒給鏡兒難堪。如果她真的因為這件事生氣,那他該怎麼哄?
“你今天怎麼會到紀家,是專門過去找我的?”臨晚鏡這才抬起頭來,看向夙鬱流景,眼底充滿疑惑。
這也是她最想不通的地方,阿景好端端的,怎麼會去紀家呢?
“嗯,太后懿旨,想讓你進宮學習禮儀。我擔心你一個人進宮會被她為難,所以打算與你同去。誰想,你去了將軍府。”
所以,他是專程去將軍府找自己的。並且,是為了帶自己進宮給自己撐腰?
想到這些,臨晚鏡又覺得有些抱歉。不過,他也當著外人給自己難堪了算是功過相抵。
於是,臨晚鏡也不再提起在將軍府外發生的事。
恰好,門外響起了破浪的聲音。說是宮裡已經派人來催了,侯府那邊的意思是讓臨小姐自己決定。想不想進宮都隨她,不想的話,定國侯自有辦法推了太后的懿旨。
能明目張膽和太后那老妖婆作對的,除了臨鼎天,這普天之下估計也找不出第二人。
“我們現在進宮?”臨晚鏡看向景王,既然他有意給自己撐腰,她為什麼不要?有景王在,太后那老妖婆也翻不起風浪來。
當然,她也不是對付不了太后,只是由她親兒子來對付她,給太后娘娘的打擊應該會更大。
“嗯,現在就進宮。”他倒要看看,有他在,到底誰敢為難他的寶貝!
太后在安寧宮聽到宮人通報景王與臨大小姐一起進宮的訊息,氣得又摔掉了手裡的杯子。喜兒蹲在地上默默地清理茶杯的碎片,心裡想著:自從臨家大小姐回燕都,毀在太后娘娘手中的茶杯都快有一車了。也不知道臨家大小姐到底有什麼魔力,每次都惹得太后怒氣叢生。
“這就是哀家的好兒子,哀家平日裡想他,三番四次傳旨到王府,他就是不肯踏足皇宮一步。說什麼坐輪椅推來推去不方便,皇宮的梯坎兒多。那現在呢?為了那賤丫頭,他可沒少到宮裡來!”太后娘娘摔了手裡的茶杯扔不能減輕心裡的怒氣,她的大兒子站在臨鼎天那邊,小兒子又看上了臨家丫頭,這姓林的,簡直是一輩子都跟她有仇!
“娘娘,您就寬寬心吧。王爺好壞都是您的兒子,他進宮說不定是想您了呢?”於嬤嬤在一旁勸著。
其實她覺得王爺之所以不喜歡太后娘娘,就是她自個兒太作了!她把自個兒當成這天下的一座大山,誰也越不過她去。誰都該讓著她,尊著她,敬著她,連在陛下面前都不知收斂。陛下如今已經是夙鬱的皇帝了,哪裡還能像當年那樣任由她擺佈?看不清現實,吃苦的就只有自己。
不對,她是陛下生母,身份尊貴的太后娘娘,就算吃苦,也輪不到她。反而,是她們這一群在身邊伺候的人。上次安寧宮出了個花才人,陛下身邊的福公公就已經暗地裡敲打過她們一次了。主子做錯了事,就是做奴才的沒有幫寸勸說,全部都是她們的錯。安寧宮上下都被罰了三個月的俸祿,這還是觴帝給了太后面子。
若是再有下次,安寧宮上下的奴才都要清理出去,換上可以真正伺候好主子的人。這是福公公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