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些書,裡面是暗藏秘密的,除了她,沒有人看得懂。或者,除了她無影樓的人,外人根本摸不著頭腦。還有賬本,她都是用的現代記賬方式,連運算方法都比這裡簡單不知道多少倍,這些在龍騰大陸,自然都是寶貝。
“既然曉曉也覺得張公子面善,那便是張公子與我兄妹二人有緣。”雲破月看了一會兒張宜修,對方表現良好,絲毫看不出破綻,一時之間,他也沒辦法。
“能與穿雲城城主和穿雲城大小姐有緣,是宜修的福分。”張宜修謙遜道。
“張公子之前當真沒見過我兄妹二人?”不可能!沒見過怎麼會有如此熟悉的感覺。分明,就像是朝夕相處過,他對著張宜修根本生不出一絲惡念。
“宜修自小體弱,之前從未離開過盟主府,若是雲城主兄妹二人去過盟主府,那還有可能見過。”即便是在盟主府,張家這位三少爺也是深居簡出,看到過的可能性太小了。
“那還真是遺憾。許是張公子在某些方面像故人,所以才讓雲某認錯了。”盟主府麼,自然是沒去過的,可不代表他不起疑心。
等張宜修離開,雲破月當即命人去調查前任武林盟主的家事了。這個張三公子,從出生到現在的瑣事都不會放過。感覺不會騙人,那種熟悉,只可能是身邊人。如果他真的沒見過張宜修,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眼前的張宜修,是別人冒充的。
雲破月和臨老爹霸佔了書房,臨晚鏡只能把張宜修帶出來了。外面雲破曉在一邊指導聞人初靜的功課,一邊替臨晚鏡剝瓜子兒。那賢惠恬淡的模樣,讓張宜修心下一動,目光落在她身上,竟然再也移不開。
“喂,你這樣看著我家曉曉,有何居心?”見張宜修頓住腳步,臨晚鏡瞪他一眼。好歹也是自己名義上的男寵好不好,怎麼還一個勁兒地盯著別的姑娘看咧?雖然,她承認曉曉比自己漂亮多了。
張宜修被她的話驚醒,頓了頓,笑著解釋道:“雲小姐待初靜少爺真好。”
“那是!曉曉可是把初初視若己出呢!”臨晚鏡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臨家大公子與雲家大小姐的婚事,可謂天下皆知。因為這兩位都是舉世無雙的人物,上門提親的人自是不少,男女都受歡迎,索性兩家人就很早公佈了他們定親的訊息。然而,臨家大公子臨晚照被聞人家族害死之事也不是秘密。當年聞人家族那位小姐帶著尚在襁褓之中的小初初到燕都,求到侯府門前,乞求讓孩子認祖歸宗。可惜,當年臨老爹斷然拒絕,甚至讓人把聞人霜華趕出了燕都。並告誡她,有生之年,不得跨進燕都一步,否則定然親自取她性命。連帶著,小初初的性命也要收回。
聞人霜華許是被嚇到了,從那之後還真沒來過燕都。聞人家族和臨家這段剪不斷理還亂的血海深仇,也就這麼傳開了。
很少有人能夠理解,曉曉會把仇人的兒子視若己出。畢竟,當年臨晚照身死的噩耗傳出,雲破曉是以“悼念亡夫”的名義搬進西山別院的。
世人只看到初初是聞人霜華的兒子,是仇人的兒子。卻沒想過,初初這孩子也是臨晚照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脈延續。曉曉那麼愛哥哥,怎麼捨得他唯一的血脈被人欺負,在沒有爹孃照應的世上顛沛流離?她自然是要把他教導得文武雙全,不辜負了臨家人的名聲!
“雲小姐的胸襟,令人佩服!”張宜修感嘆一句,卻並不多說。
“那是必須的!”與有榮焉,與有榮焉有木有?
臨晚鏡的小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張宜修站在她身後,露出一抹寵溺的笑,那神情,分明就是在看自己非常疼愛的人。
可惜,某女沒時間扭頭去探究他的神情,門口出現了管家派來的人,不知道和畫兒丫頭說了。畫兒丫頭一進門,就神情古怪地看著自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