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格的皇子,就沒資格擔當重任,沒資格接觸夙鬱王朝最核心的運作。而合格的皇子,不僅可以接觸夙鬱王朝的朝政,還有資格競爭那個位置。
只要是不危及夙鬱王朝的存亡前提下,不管什麼樣的手段使出來,都是被允許的。即便是——逼宮!
這也是夙鬱王朝最殘酷的皇權競爭!
但是,一旦被確定有賣國之嫌,就只有一個下場——抹殺。
不管你是為了什麼,結果反正只有一個。
夙鬱王朝能繁榮至今,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所以呀,九皇子能怪的只有自己,怪不得別人。他沒有參與皇權的心,想的便是脫離宮廷的黑暗,便失去了競爭的資格。一輩子,就只能做個閒散皇子。除非,他突然有一天覺悟了,知道在其位謀其政。自己是夙鬱的皇子,得到這個尊貴身份的同時,就得為了這個身份付出,那是不可推卸的責任!
再說明日落,他倒是沒什麼反應。自從在天下第一樓見過臨晚鏡之後,他便明白,臨晚鏡與傳說中的不同,景王能喜歡她,不是她的榮幸,而是,景王的眼光,著實不錯。
對於景王這個人,他印象不深,卻也深知,不可招惹。所以,他屬於靜觀其變型。
還有一個,紀醒空,他算是最詫異心裡也最不舒服的一個。
晚晚與景王,到底什麼關係?為何景王會到紅袖招來找晚晚?莫名其買的,他忽然覺得看景王有些不爽。
他在看夙鬱流景的時候,夙鬱流景彷彿也有感應一般側目。
兩人在眼神交匯的那一剎那,都感受到了各自目光之中的不善,與異樣。
夙鬱流景先移開了目光,唇邊牽起一抹優雅地微笑。雖然沒人能看得見他的笑意,彷彿卻能感受到他發自內心的那種愉悅。只因為,臨晚鏡現在坐在他的身邊,而不是紀家那小子。
紀醒空呢?他也隨後移開了目光。完全無法理解景王眼底深處的那抹防備從何而來。然後又覺得,景王眼底不止有防備,更摻雜了些許挑釁。
挑釁?是因為晚晚麼?隨即,他的目光落在了臨晚鏡身上。她誰都沒看,在低頭把玩著脖子上的暖玉。
那,是他送的!
晚晚喜歡的那塊暖玉,是紀家嫡長子的定情之物,她知道麼?
坐在紀醒空旁邊的明日落好像察覺到了什麼,也順著紀醒空的目光看去。他到底是眼尖,一眼就認出了臨晚鏡脖子上那塊暖玉的來歷。
鴛鴦扣,紀府少將軍從小不離身的貼身之物,紀家嫡長子的定情之物。怎麼會落在晚鏡手中?是紀少將軍主動相送,還是那丫頭擅自取來的?
只怕,前者的可能性較大吧?紀少將軍是什麼人?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東西落到別人手中?
凝視了半晌,才側目詫異地看向紀醒空,低聲道:“沒想到,少將軍也是性情中人。”
紀醒空在邊關的日子比在燕都多,可會看上臨家大小姐,還真讓人有些匪夷所思。
“明少主此話何意?”紀醒空不解,也扭頭看他。
明日落沒再說話,只是瞥了一眼臨晚鏡脖子上的暖玉。
紀醒空自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面色微紅,有些尷尬地道:“一塊玉佩罷了,晚晚喜歡,我便給了她。”
“鴛鴦扣,紀家嫡長子的定情信物,原來也可以隨便給人麼?”明日落笑問,語氣裡有些許揶揄的成分。
即便不是紀家嫡長子的定情信物,那鴛鴦扣代表的什麼,難道可以隨便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