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路口處,不正是那位白馬銀槍的少年郎麼?只見他一身青衣,俊臉微燻,眉眼含笑。看著臨晚鏡,眼裡仿若只有她一人。
至於臨晚鏡旁邊的夙鬱流景則是被他選擇性地忽略了。
別說是他,就連明明在臨晚鏡之前的臨老爹和雲破月,也被忽視得徹底。
果然是,縱然茫茫人海,他的眼中唯有那一人的身影麼?一眼就能看到的人,才是自己的心之所向。這紀家少將軍,只怕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嘍!
“阿醒。”臨晚鏡微笑,看著紀醒空,再看向他身後提著兩隻花燈的紀福副將,“不是說好要請我喝酒的麼?”
臨大小姐,您對著別的男人笑得燦爛如花,把我們家王爺置於何地?瞥見自家王爺深黯的眼睛,乘風在心裡哀嚎。
確實也是,當夙鬱流景看著臨晚鏡與紀醒空二人互動的時候,恨不得一巴掌拍飛這位紀府少將軍。
“喏,送給你。”紀醒空從紀福手裡接過一盞花燈,遞到臨晚鏡面前。
他看著臨晚鏡,臉微紅,眼底深處還有些羞澀之意。
若是沒與夙鬱流景確定關係,臨晚鏡定然會上前勾住紀醒空地下巴說一聲:喲,小哥兒還會害羞了!
可惜,她現在不能這麼幹。畢竟,是有男銀的人了麼。不僅有男銀,男銀還就在旁邊,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
若是她現在真敢動手調戲紀醒空,真不敢保證夙鬱流景不暴走!
只得伸手接過花燈,卻不想——有驚喜!臨晚鏡猛然把花燈提高,觀察著漂亮的花燈。
“你把酒放在花燈裡面了?”薄薄的紙糊起來的花燈,是怎麼做到裝下一壺酒的?而且,這花燈還是點亮了的。
“嗯。”紀醒空點頭。
而此時,臨老爹和雲破月也走了回來。
看見紀醒空如此創意,不由得誇讚道:“紀小子,不錯啊,有兩把刷子,這種花燈中藏酒的辦法都能讓你想到。”
關鍵是,花燈還不會被酒壓壞。
“雕蟲小技而已,讓伯父見笑了。”聽見自己被誇獎,紀醒空也並沒有得以,而是謙虛地和臨老爹見禮。
然後,又看向雲破月:“這位便是穿雲城的雲城主吧?”
雲破月之名,家喻戶曉,與臨晚照並駕齊驅的人物。只是紀醒空自小經常在邊關,倒是第一次見到雲破月本人。
一個名滿天下,一個少年將軍,也算是都互相聽聞過對方的名字。
這正式見面,對雙方的印象都還不錯。
“紀家的少年將軍,果真名不虛傳,上得了戰場,還糊得了花燈!”雲破月也稱讚了一句,確實不錯,至少,這種細緻活兒,他是不會做的。
而他會做的,是打造更加精巧鋒利的武器。
“不若雲城主之名,響徹四方,名動天下。”
……
於是,二人立馬惺惺相惜地走在了一起。一個講武器,一個講戰爭。不對,還要加上一個也上過戰場,對兵器還頗有研究的定國侯。然後,夙鬱流景這個王爺被忘了個徹底。而臨晚鏡這個看似女主角的人咧,也被擠到了一邊兒。
你們是來看花燈的,還是來聊天的?臨晚鏡瞪著前面三人的背影。只覺得心塞得厲害!
還有手裡提的這花燈酒,她哪裡還捨得喝?
“倚劍。”臨晚鏡對著走在他們身後如同陌生人的倚劍。
通常在外出行,臨晚鏡都吩咐倚劍不要與他們走在一起,就讓他像個獨行俠一樣單獨走。一旦遇到事情,也可以降低敵人的戒心。
“主子。”倚劍上前兩步,走到臨晚鏡身邊。
“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