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譬如福伯隨時可以抽調數百人為柳家賣命,還全是一等一的好手。
說得通俗或者扯淡一點,這也是一個成熟家族的底蘊之一。
默默點燃一支菸,楚一飛臉上並沒浮現任何因為解除麻煩而顯lù出來的愉悅,只是死死地盯著刑風,一瞬不瞬,像盯著一個死人一樣。
刑風有點兒坐不住了,他起初淡定囂張的態度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驚慌和錯愕。手中的那一杯紅酒也拿捏不穩,終於,他忍不住放在餐桌上,不敢繼續在楚一飛面前顯擺。他知道,自己的小命拿捏在高中時期,他最記不得的男人手上,一個病秧子的手上。恍如隔世的感覺席捲而來,一個身體弱到連上課都無法堅持的男人,居然可以打敗自己…
哪怕現在已經面臨這樣的狀況,他還是不怎麼確信這是真的。
“剛才你很裝*bī的跟我說你背後的人是誰,現在,你能不能說的再清楚一點。你知道的,我這個人腦子不太好使,很容易曲解人的意思。”楚一飛吞雲吐霧,“但是我要提醒你,剛才你佔上風,我才有耐心聽你在這兒扯淡,現在我佔據上風,假如你還是在我面前扯淡的話,我會讓你很難過。”
刑風神sè複雜,許久之後,他語調平緩而冷靜地問道:“我說了,你會放過我嗎?”
“我會考慮。”楚一飛咧嘴微笑道。
“只是考慮?”刑風似乎對楚一飛的這個答案並不滿意。
楚一飛卻是沒跟他繼續扯淡下去,轉頭詢問黑子:“你有多少種辦法從一個人的嘴巴里掏出一點兒東西,並且讓這個人生不如死?”
“不下十種。”黑子用一塊白sè手帕拭擦沾滿血漬的小刀,平靜地說道。
“收到。”楚一飛再次轉過頭,望向刑風,笑眯眯地說道。“老同學,你似乎到現在還沒搞清楚你的狀況是嗎?”
刑風表情古怪,咬了咬牙,說道:“是秦德派我來的。”
“理由。”楚一飛漫不經心地問道。
“你媽媽讓他逐漸有了麻煩,他暫時對付不了你媽,所以想從你作為突破口。”刑風說道。
老媽?
楚一飛微微皺起眉頭,難道上次在京華市發生的事兒,讓她坐立不安,想做點什麼了嗎?可是,秦德可不是普通對手,他是個心理有點變態,行事作風果敢毒辣的傢伙。一不小心,假如栽在他手上的話,可是會有數之不盡的麻煩。
但同樣,楚一飛雖然對老媽在這方面的能力沒什麼瞭解,但從她的隻言片語中,楚一飛仍然能推測出那個沒見過面的老爸是一個彪悍之極的人物。那麼,這能從側面體現老媽也絕對不是簡單的只知道購物huā錢的女人,她的骨子裡,恐怕也是一個有著大智慧的女人。
“所以你就是過來拿我當突破口的?”楚一飛眯起眼睛看向他。
“是的。”見楚一飛神sè不太好看,刑風忙說道。“我如果不回京華市,秦德肯定會知道,而我家族也會知道是你乾的。這會讓你很麻煩,你總不希望在這個節骨眼節外生枝吧?”
“嗯,我的確不想在這個節骨眼節外生枝,說實話,我現在的麻煩事兒已經很多了。”楚一飛輕嘆一聲。
“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這是最後一次。”刑風忙不迭下保證,他還很年輕,他絕對不想現在就死在楚一飛面前,他還沒玩夠,沒吃夠,人生還是美好的。
“你的確不會在我面前再次出現,也沒機會了。”楚一飛平靜而冷淡道。“正如你所說,我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節外生枝,所以,我必須剷除任何正在阻擾我或是打算阻擾我的存在。”
在刑風面sè大變之時,楚一飛緩緩起身,向黑子吐出一句話:“做得乾淨一點,別留下蛛絲馬跡。”
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