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時,廟門開了,門軸出吱吱呀呀的聲音,刺激著人的耳膜,一個衰老的駝背僧人出現在門口,老眼昏花,滿臉褶皺,手裡拎著一盞燈籠。
李明贏將火銃插回腰間,上前儘量以和氣的口吻道:“老師父,我們是過路的客人,天晚了想在貴寺借宿一夜,香油錢自然是少不了的,還請老師父行個方便。”
老和尚耳朵失聰,李明贏耐著性子說了好幾遍他才明白,出家人慈悲為懷,自然不會看著這些人在野地裡過夜,老和尚開啟大門,放他們進來,又關上門,顫巍巍的在前面引路。
興化禪院不大,依山而建,房屋錯落有致,到處是欄杆和臺階,明月當空,深山古剎,樹影婆娑,冷風習習,眾人下意識的都閉上了嘴不敢多言,生怕驚動了神佛。
天色已晚,僧人們都已睡下,老和尚開了兩間禪房給他們住,廟裡簡樸,床榻只有兩張,好在元封等人自備有羊皮墊子,倒也不怕潮氣襲人。
李明贏從褡褳袋裡拿出一錠十兩的銀子,雙手捧到老和尚面前:“老師父,這是我們謝您的香油錢。”
老和尚昏花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雙手接過銀子道:“阿彌陀佛,多謝施主。”施主們旅途勞頓,老衲這就去廚下燒些熱湯來給你們解乏。”
“有勞老師父了。”李明贏雙手合十,對答道。
老和尚挑著燈籠蹣跚去了,李明贏回到禪房,笑道:“有錢能使鬼推磨,我看有錢連神佛都能推磨,一見銀子,那老禿驢的眼睛裡都快噴出火來了。”
元封道:“嘴上積點德吧,亂說話要遭報應的。”
李明贏無所謂的聳聳肩,雙手抱著肩膀抱怨道:“白天還熱的要死,晚上就這麼冷,這是什麼天氣啊。”
元封整理一下腰帶上掛著的兵器廟裡陰森森的,讓人頭皮麻,大家都小心些,外面放個人值夜,睡覺都不要脫鞋。”
眾人應了一聲,各自安置被褥去了,兩個小孩睡床,白天又是勞累又是驚嚇,倆孩子早就疲憊不堪了,沾上枕頭就睡著了。
元封等人也是鞍馬勞頓,解開腰帶和皮綁腿,活活血脈,按摩一下腳底板之後,也各自和衣躺下,門前放了一個明哨,窗戶下面又放了一個暗哨,其餘人皆迷瞪起來。
卻說那老和尚回到大雄寶殿旁邊的方丈禪房之後,把門一掩,背也不駝了,眼也不花了,手也不哆嗦了,撲的一口吹滅了燈籠,光聽這口氣,就知道中氣十足。
老和尚往椅子上一坐,旁邊倆膀大腰圓的年輕和尚便急火火的問道:“二大爺,這夥人成色咋樣?”
另外一個身形甚是雄壯的中年和尚卻不動聲色,眼皮低垂,手裡轉動佛珠,嘴裡唸唸有詞,他身上斜披的袈裟表明了他的方丈身份。
老和尚不慌不忙,先拿起桌上的酒壺茲溜喝了口,又抄起碗裡紅油油的狗腿啃了一口,才悠悠道:“十個人,二十二匹馬,都穿著官靴,帶著傢伙,腰裡的銀子也不少,還有,他們帶著倆小孩。”
聽到馬匹,銀子,兵器,兩個年輕和尚眼中閃爍著火花奶的,肯定不是好人,幹他一票!”
“幹吧,二大爺,趁著月黑風高,咱的戒刀好久都沒見血了。”
老和尚又喝了口酒,微笑不語,看著方丈道:“老大老二,別急,看你爹的意思。”
方丈睜開眼睛,精光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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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化禪院的廚房裡,大灶被投開了,火光熊熊,大鐵鍋裡煮著麵湯,倆年輕和尚一個拉風箱,一個填柴火,麵湯很快燒開了,老和尚拿出一個紙包,將藥粉全倒了進去。
三人一起嘿嘿獰笑起來:“等會麻翻了他們,衣服行李留下,屍體拋到山谷裡喂狼,這可是一票大買賣,咱們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