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他從裡屋捧出一堆瓶子交到烏魯手上。
“這是啥?”烏魯疑惑的問。
“清醒藥劑……”
烏魯立馬怒了:“埋汰俺呢?俺現在清醒得很!”
“大哥,”包光光頓時有種被打敗了的感覺,“不是給你用。聽俺說完好不?這些藥的特點就是……相當的臭!把這玩意撒在雨淋不著的地方……那怪物鼻子不是靈嗎?讓它靈!”
“你咋不早拿出來!這下咱們找不到它,它也找不到咱們,大家算扯平了!”大喜之下烏魯也顧不上計較自己怎麼從叔變大哥了,扭頭就往外跑。
包光光眼明手快一把拽住:“誰說它沒咒唸了?它又不是光指著鼻子。”於是他又開始了艱苦卓絕的掃盲工作,一邊解釋一邊還納悶:你說那些穿越眾,到底是咋讓人明白自由平等的?怎麼自己解釋個“熱成像”就那麼費勁?
“你是說它能‘看’見咱們身上的熱乎氣?”烏魯疑惑的問,“這咋看?再說現在還下著雨呢,就算有點熱乎氣也跑光了。”
包光光也沒心思解釋,一把抓住烏魯的手:“你有啥感覺不?”
“你咋了?爪子冰涼冰涼的。”
一時間包光光鬱悶得直要吐血:“我是問你能不能感覺出來,我手溫度和周圍不同?”見烏魯點頭,提高了聲音叫道,“你都能察覺出來,它為啥不能?要知道它感覺比你靈敏十倍!”“
烏魯皺眉道:“你還有法子?”
“嗯哪,”包光光意氣風發的說,“有句話叫做想藏起一張AV,就撕了封皮扔進一堆光碟裡。同樣的道理,只要有一個更大的熱源,相比之下咱身上這點熱氣就會被掩蓋。所以我打算——用火!”
一句話震得屋裡是鴉雀無聲,過了好一會兒族長老頭才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我說崽兒,外面下著雨呢,火把點不著啊!”
包光光:“……”
正文 第十八章 雨在燒
一時間他只覺得自己特傻,現在又不是那一世開奧運會,哪兒找防水防風還帶自動續燃的火炬去?誰知道旁邊烏魯猛地一拍大腿道:“要火把?有!”包光光呆呆的看著他,心說這丫不是腦抽了吧?
烏魯當然沒有抽,他也沒辦法在大雨中點燃火把,他要點的,是村裡的房子——房子都是木杆搭的,外面蒙的是乾草和地衣,若再澆上油,那不就是現成的火把麼?
“房子燒了沒啥,只要人沒事,咱就能重新蓋起來……”
看著烏魯開始用那種熱血片兒湯話忽悠一眾村民們,包光光心中暗暗佩服——看來自己撐死了也就當個白紙扇,與雙花紅棍之間的距離,還真是筷子攪和……咳,反正就那麼回事吧。
所有的食物和重要的東西都被搬了出來,茅屋的四壁也被澆上了松脂和油,中間留下個柴堆做引火用。當做完這一切後,烏魯向包光光確認道:“從外圍的開始點起,然後是這疙瘩——我說崽兒,你畫的這叫啥玩意?……咱們的人就跟著一層層往裡推,對不?”
“嗯哪。”包光光笑道,“還有個事,別讓咱的人閒著,叫他們一邊搜一邊跳舞。”
“跳舞?”
“對,就像祭典時候那樣。”
“聽覺?”烏魯也笑了,他狠狠的揉了下包光光的腦袋,“你小子,一肚子蔫吧壞!”
誰說下雨天點不著火的?只要這把火,夠猛、夠大!
火是從屋子中間燃起的,跳躍的火苗沿著牆壁一直竄到了屋頂上,又順著屋頂蔓延開去,在狂風中搖曳。
大雨沒有把火頭澆熄,反倒像一條條斥責的鞭子,讓它努力,讓它發奮!於是周圍的屋舍也一併著了起來。兩屋之間的火苗就像對小夫妻一樣,交融著,挑逗著,時而背過身子生著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