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杯。
“為什麼沒有我的?”端木恪質問著收好托盤的連遊漪,“為什麼少了一杯?”
“總裁說我有拒絕替你做這些事情的權利,我已經幫你衝了兩杯咖啡了,也算是做了好事了。”她懶得跟他多講話。她攬洋洋的話剛一說完,只聽到“嘩啦——”一聲,原本好好地放在桌上的兩杯咖啡被一隻大手掃下了桌,棕色的液體染溼了淺色的絨毛地毯,冒著熱氣的咖啡液體還濺到了她的手上,衣服上也溼了一大片。
“你——”面對著他這般的無禮,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恪,你太過分了吧。”段慕指責著他,上前就要發揮他的騎士精神。
“你給我滾開!”他一把拉開段慕,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對著他的眼,“你要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
“你這種表現就跟你的身份一樣。”連遊漪反唇相譏,“你也沒有多高貴。”
話音未落,兩聲驚人的噼啦聲響起,也引起了另外兩個的抽氣聲。
“端木——”
“恪!”段慕和冷孛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氣。端木恪雖然說是性格暴躁了一點,但他還從來沒有動手打女人。
“賤女人!”端木恪收回他的手,眼神中冷冷的一點感情都沒有,“我警告你,別在我面前起什麼花樣,就算你知道了我的什麼事也一樣。”
自從那天被端木恪打之後,她和他之間就沒有說過一句話。無聲的、沉悶的氣息在兩個人之間蔓延。但是——
“這是什麼東西?”端木恪望著那些撒到他腳邊的照片——照片?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一大堆的都是男人的照片。
“不關你的事!”連遊漪一把將他手裡的照片搶過來。
他望了一眼那個女人,“我都不知道你飢渴到這種程度,連這種低階貨色的照片都有收藏的癖好。”
“我就是喜歡收藏這些男人的照片,這又怎麼了?關你什麼事嗎?”她本來是想把那些照片扔到垃圾筒裡的,但聽到這個男人這樣說,她就偏偏把它們都收起來。
他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來,一道危險的光從他的眼中閃過。但他很快就恢復了之前的那種冷嘲熱諷的神情,“要男人的照片的話,還不如收集我的呢!畢竟——有人想要還不一定能得到呢。”
連遊漪沒有回答他,只是對照著他的行事錄,安排著他接下來的活動。
相親?
端木恪的眉毛挑高了,原來那些照片上的男人是相親的物件。他大步地跨進餐廳,筆直地向著那個坐在一個男人面前的女人走過去。
“你的眼光就這麼低嗎?”他走過去,大咧咧地坐在她的身邊,放肆將腳蹺到她的大腿上。
“這位先生……”在連遊漪對面的男人顯然是被這位氣勢逼人的男人給震住了,竟然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端木恪!”她強壓住心頭的怒氣,低聲道:“走開。”
“走開嗎?”他笑了起來,“不要打擾你相親?”他放肆的視線在她對面的男人身上掃了一眼,又回到了她的身上,“你真的確定,你就是要跟這種低階的貨色相親嗎?”
“這位先生,你——”坐在她面前的被稱為低階貨色的男人不甘受辱,憤而起身。
她緊緊地捏住拳頭。雖然說這次相親是她母親安排的,她只不過是不想讓她的母親傷心,但他這樣說,實在讓她忍無可忍。
“滾開!”她壓低聲音道。
“對不起,這位衝動的先生,這位小姐叫你走開了。”端木恪說道,將他們桌上的那枝玫瑰拿起,準確無誤地將它射到垃圾筒裡。
“端木恪——”她實在忍無可忍地吼了起來。現在她也不用壓抑自己了,因為那個男人已經氣得拂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