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梅那是青雨煙的對手,且又剛剛被光頭佬纏打得渾身無力,提劍的手臂,還在乏力地哆嗦著。
駱驚風著急萬分,揚須的手臂集聚了勁氣,一個急切的迴旋,又有兩人同時摔倒。
當兩個人倒地的瞬間,駱驚風折轉方向,對準了青雨煙。
但是,距離太遠,掩日吞天須無法夠著。
楚天梅在青雨煙輪番的砍殺中,舉劍阻擋,連連後退,退著的方向離駱驚風越來越遠。
情急中,駱驚風咬牙忍著鑽心的疼痛,託著海天愁奮力一躍,抽出的掩日吞天須划著弧線,抽在了青雨煙腰際。
這一鞭,是毫無防備,卻又最為凌厲的抽打。
哇哎!
一聲慘叫,青雨煙斜身倒下。
楚天梅回身,撫摸著額頭的汗水,這才看清了雙雙倒地的駱驚風和海天愁,奮不顧身地飛奔而去。身後匍匐而起的青雨煙,眼看著楚天梅擦身而過,卻無法橫刀阻攔。
“驚風,你受傷了。”
驚愕地喊著,風馳電掣般地奔跑著。
“我沒事,天愁內傷嚴重。”
駱驚風坐起的時候,手忙腳亂地擺弄著海天愁,急切和疼痛讓他古銅色的臉上,一抹一抹的閃動著慘白。
楚天梅跪倒的瞬間,按住了駱驚風激烈湧血的傷口。
唉。
“娘哎。”
悲聲哀嘆,泣音綿長。
楚天梅一把抓住了海天愁紅色的長袍下襬,一咬牙。
哧。
海天愁暫新的長袍在她的雙手中,撕成了兩半。
接著,她又是一次咬牙。
哧。
一條長長的紅色布條,利索地飄在了楚天梅的手中。
楚天梅跪著挪動了一下身子,卻咬著布條,騰出了雙手,小心翼翼地撥開了駱驚風血跡斑斑地衣服,肩膀上已是血水橫流,狼藉一片。
她抖動了一下布條,纏繞在了傷口上。
做完這些,楚天梅心疼地皺著眉頭,扶著海天愁站了起來。
無心迎戰的侯子參,一個虛打,閃身飄飛站到了駱驚風身邊。
駱驚風掃視著四周。
光頭佬迅聚攏著眾人,關東九蛟的七人中,受傷大半,而譚柳成捂著半個臉,偏頭斜視著。
“尼瑪個宵禁,敢拿我的臉出氣。”
譚柳成劇烈的牙疼,讓他說話都得咬牙切齒。
“削你頭,等會兒我還要拿你的尿壺出氣,別說臉了,可能到時連個完屍都找不到,臉算個鳥毛。”
一直忙於應付激戰,侯子參罵完的時候,急不可待地開始摳著鼻孔,彷彿這是個極好的時機。
“你個老不死……”
“我們是不是該商談一下了?”
光頭佬打斷了譚柳成的罵聲,還是一臉陰笑著盯住了駱驚風。
“沒的商量,只有兩個可能,要麼放了嫣紅,要麼你們全部自殺。”
駱驚風因為包裹了傷口,疼痛即可減輕。他雙手交叉拉著披風,又在展現著威風和大無畏的傲氣。
哈哈!
“兩個要麼,在老夫我這裡沒得選擇。”
光頭佬掃視了一眼前後左右,雖然有一半人東倒西歪的沒個站相,但人多仍然是一大優勢。
“人多不一定全是精英,但人少絕對可以以一當十的。”
駱驚風放下了雙臂,一手抓住了腰間的掩日吞天須。
他不計劃再給光頭佬任何聚集人氣的機會,既然要一絕高低,那此時就是個最好的機會。
駱驚風思量的時候,回頭看了看睜著眯眼,卻有氣無力的海天愁。
擔心劇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