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話,讓駱驚風皺起了眉頭。
“有什麼想不通的,戰爭就是這樣的殘酷無情。雖然是我結束了那些年輕的生命,但他們,尤其是陳茂的殘忍指揮,竟然連屍體都不顧。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盡數斬殺,少給他們留有痛苦。”
駱驚風很悠然地說完,緩慢轉身的瞬間,再一次揚起了掩日吞天須,扯手揮臂。銀色圓暈陡然生成,跟隨著揚起的黑絨披風炫動,遽然騰昇,高懸籠罩的瞬間,變大加厚。
這一刻。
憤恨不減,但殺戮的設想卻遲遲未決。
雖然掩日吞天須未能罩住整個分裂的陣型,但越升越高的籠罩,讓下面計程車卒驚聲處於昏暗之中。
盤旋俯視著,駱驚風還是心有餘悸地尋找著機會,盡力想著減少傷亡,但又能起到震懾作用的辦法。
已經變換了陣型的方隊,雖然分開了距離,處於獨立作戰的形態。但是,三組方隊計程車卒,卻是聚攏抱團。按照現有的掩日吞天須的威力,就一個掃擊後,那幾十人的方隊,定然是盡數倒斃。
躍身翻飛,卻又無從下手。
駱驚風居心無計,卻又不敢怠慢。以環抱之勢的陣型,已經形成了一道非常凌冽的衝殺陣容。左右兩個方隊,雖然不像中間停止運動的方隊那樣密集抱團,但也是集中齊步前行。
譁。
日光一亮。
銀鬚一滯,圓暈消失。
翻轉著的駱驚風飄落而下,站進了正在合圍著的陣勢中心。
身影莊重而又肅穆,他收回掩日吞天須的時候,抬頭遠望著。此時,心中的所有怨恨和怒氣,在落地的那一刻起,全部潑向了陳茂。也許不是他那樣野蠻的指揮,能夠收回屍體,或著至少不要從士卒屍體上踐踏而過。那也不至於讓他如此的生氣,如此的憤恨。
如果不收回掩日吞天須,那留下了來的,將是更多的屍體,更嚴重的創傷。有可能會讓在場的絕大部分士卒死於非命,就是能夠活下來的,那也是身受重傷的煎熬。
“師傅,你怎麼收起了掩日吞天須,難道你想讓大家跟著你等死!師傅,這是戰爭,不是一般的比武激鬥。”
越明月著急得開始了跺腳的舉動。
眼看著整個陣勢集聚而來,如果不果斷擊殺,一旦讓合圍形成。那再要衝破,就並不是一件容易之舉。
“我知道不能兒戲,可是,你仔細看看,那麼多士卒聚集在一起。如果再用掩日吞天須的話,那勢必要讓他們盡數倒下。”
駱驚風轉著圈,挨個指了一下三個方隊。
“那也不能不戰吧!”
“沒有說不戰,但是戰也要戰得合情合理,戰得讓活著的人知根知底,讓死了的人心服口服。這樣,才能讓我駱驚風名垂青古。”
呵呵!
一聲忍不住的笑。
“今日是個什麼日子,居然讓你變得文靜了起來。”
越明月說著,一個箭步就站到了駱驚風的身邊,一伸手就撫在了他的額頭上。
“你又沒病,也不是將死之人,為什麼要如此的感傷呢!”
駱驚風的眉頭皺得越加的厲害了,幾乎要擰在了一起。
他拂開越明月按在腦門上的手,再次確認了一下合圍之勢的形成,這才溫柔地盯住了越明月。
“我這不是感慨,更不是發什麼慈悲之心,完全是出自對那些士卒的考慮。你都看到了,剛才那麼多未死計程車卒,竟然全部死在了自己人的腳下,你說這不是悲催嘛!”
“很正常呀!在激戰中,如果只想著收屍,或著為了將死之人而改變戰略計劃。那樣的結果,可能就是導致更多的人死亡。與其那樣,還不如直截了當一些。”
越明月雖然不清楚駱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