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本王要守著月兒醒來。”
話語中滿滿的自責之意,如果他能夠早一步的到陸家村,月兒就不會受這麼多苦,“月兒,本王一直在你身邊,不用怕。”
穆邑明白,鳳炎此刻怕是在責怪自己沒有早一步的找到林初月,讓鳳天錦先了一步。
但鳳天錦可以憑藉林初月身體裡的咒毒去感應她的位置,而鳳炎,卻完全是憑藉對林初月那一份執著的愛卻尋她。
能在陸家村找到林初月,儘管只是晚了那麼一小步,可對於他來說,這完全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靜靜的退出了房間,穆邑也不忍心打擾二人。
門外,剛剛下朝的鳳天嘯焦急的等候著,看到穆邑走出來,連上前詢問著林初月的情況。
“月兒怎麼樣了!”
“還是沒有醒來,但比昨日的好了些許。”
至少燒的程度比昨天低了很多,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這都昏迷了半個月的時間了,難道還沒有甦醒的徵兆麼。”
鳳天嘯緊握著雙拳,手上還纏繞著繃帶,許是因為情緒的波動,原本包紮好的傷口崩裂開來,鮮血滲透了白色的繃帶。
“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別等著林初月醒來,你又躺下去了。”
看了一眼鳳天嘯,穆邑閃開了身,御醫拎著醫藥箱走上前為鳳天嘯從新包紮著傷口。
怎麼就高燒不退呢,就像是鳳天嘯說的一樣,林初月都昏迷了十五天的世家,要是再不醒來的話,這身體也受不了!
翌日。
刺眼的陽光照在臉上。
躺在大床上的林初月漸漸睜開雙眼。
轉過身,看著滿眼血絲的男子,林初月緩緩伸出雙手,想要去輕撫著那張許久不見的俊彥,可惜,雙手用不上半分力氣。
“鳳炎。”
聲音沙啞的從嗓子裡面緩緩流出,林初月儘可能的牽扯出一抹笑意,“這麼憔悴,一點也不像你。”
“月兒。”
雙手輕輕地撫摸著林初月的小手,將其握在手心中,鳳炎那一張青胡茬子的俊彥蹭著林初月的雙手,“月兒,你終於醒了。”
看著那雙深深凹陷的墨玉眸光,鳳炎起身,輕輕地吻著林初月的額頭,“夢裡的世界比本王還要好麼。”
“噗——”
鳳炎一句話讓林初月笑出了聲,這人,竟然還和她的夢境吃起醋來。
“當然是你好了,所以我睡醒了,不願去做夢了。”
聲音虛弱的很,雙手中感受著來自於鳳炎的溫暖,林初月笑著,“我睡了多久了。”
“十六天,這十六天中有沒有想本王。”
“想,每天都在想你。”
此時,穆邑拎著醫藥箱走了進來,滿眼嫌棄的看著二人,“一醒來就這麼噁心人,你們兩個能不能講究一點。”
在門外,穆邑便聽到了林初月的聲音,這丫頭睡了十六天終於肯醒了。
鬆了一口起,彷彿一塊壓在心底的大石頭落了下來。
聽著穆邑的聲音,視線微微一挑,看著臉色同樣不太好的穆邑,怕是她昏迷的這些天來,這些人也沒有好過吧。
“謝謝。”
“停,謝謝兩個字從你嘴裡說出來,怎麼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渾身一寒 穆邑像是被什麼噁心到了一樣。“鳳炎,你還是去梳洗一下吧,我留下來給林初月診脈。”
“本王陪在月兒身邊,你診你的脈。”
鳳炎一句話讓穆邑臉色一寒,這傢伙說話就不能好聽一些麼。
“鳳炎,去熟悉一下吧,你的鬍子好扎人。”
笑著,指尖摩挲著鳳炎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