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當免費家教或保姆的責任。
而她會同意是有私心的,明知被人利用也心甘情願。因為她暗戀喬穆多年,暗戀是那麼卑微的事,有如開在塵埃裡的花,渺小不起眼,卻依然是一朵情意無限的花。她很樂意有這樣的機會可以經常去他外婆家,感覺上和他的距離又近了幾分。
和舅媽說好每週至少來輔導婷婷三次,秦昭昭嚴格按約定準時前往。第二次去就遇上了喬穆在家,他正準備把外婆抱下樓用輪椅推著去散步。得知她在做婷婷的免費家教他很驚愕,雖然當著舅舅一家人的面他沒有說什麼,卻深深蹙了一下眉。
秦昭昭替婷婷輔導完後,喬穆也正好陪外婆散完步回來。他主動送她下樓,一出門就嘆氣:“秦昭昭,讓你義務替婷婷輔導真不好意思。我舅媽也真是的,怎麼就開得了口?”
“沒事的,反正我有時間,幫忙輔導一下功課又不累。”。
“可是大熱的天讓你來回跑,一分錢的報酬都沒有,貼時間貼精力,舅媽她也過意得去。”
“不要緊的,我騎車跑來跑去就當鍛鍊身體了。”。
喬穆認真地看著她說:“秦昭昭,我知道你的心地好,願意幫助人,但我舅媽這麼做根本是在利用你的好心佔便宜,我很過意不去。”
“喬穆,真的沒關係。你舅媽也確實是有難處,輔導班的學費都不便宜,我就幫幫她了。”說著秦昭昭岔開話題:“對了,你最近很忙吧?”。
“嗯,是挺忙的,暑假我在一家少兒藝術學校兼職教鋼琴。”
“難怪我上次來都沒見你在家。”
喬穆有些怔仲:“你說這兒啊!我沒住在我外婆家。”。
秦昭昭一怔,自以為了解:“哦,你暑假也還在住校嗎?”。
他默然片刻才回答:“我租房住。還是以前我媽在時租的一套房子,就在我們學校附近,我一直沒有退掉。”
當年穆蘭為了方便照顧兒子當了陪讀媽媽,在上海音樂學院附近租了一套兩居室,作為她們母子在上海的家。租賃合同一年一年地續簽著,在她因車禍去世後房子還有半年的租期未滿。如果她還活著,這套房子她還會繼續租住,因為她還會繼續留在上海陪兒子讀大學。喬穆捨不得退掉這套和母親一起住了幾年的家,他決定繼續租下去,儘可能把這個“家”保留得久一點。
秦昭昭沒想到是這樣,她想當然地以為喬穆父母雙亡後再回上海一定住在外婆家,卻原來他還繼續租住以前和母親一起生活的房子。難怪上次她來看不到他,而舅媽當時的含糊其詞此刻想來明顯是不想在提要求前被她知道喬穆其實不住這裡,怕她會因此不答應幫婷婷免費輔導功課。其實她真是多慮了,就算喬穆不住這她也還是會答應,畢竟這是他的外婆家,他時常會回來。能夠隔三差五見到他她就很滿足了,況且她也不可能跑去他獨居的地方找他,她不好意思的。。
這個暑假,秦昭昭在超市打工之餘的時間幾乎全在喬穆外婆家當“義工”了。外人看來她是沒有任何報酬的,但對她而言卻是有報酬的,那報酬就是可以經常見到喬穆。
喬穆暑假雖然也在打工,但時間比上學時還是寬鬆些,回外婆家的次數也多些。他很依戀他外婆,經常一回來就陪她說話,跟舅舅一家人反而沒什麼話可說。他們祖孫倆對話都用上海話進行,秦昭昭本就不太聽得懂,更何況老人家還吐字含糊不清,都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秦昭昭聽不懂,婷婷卻基本都懂,她撇著嘴說:“奶奶腦筋不靈光了,翻來覆去總是說些車轆轤話。我聽得耳朵都要起繭,也就是表哥有耐心聽她羅嗦。”。
喬穆對他外婆真得很有耐心,他不僅陪他外婆說話,還經常替她洗頭洗臉或洗腳,為她按摩身體,傍晚時總會推她出門散步。穆松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