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力,而他卻遲遲沒有“想好”,這個傢伙喜歡捉弄人的毛病真是積習難改。
在酒樓上了這麼久的班,秦昭昭也算見了一些世面。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要麼只會忍氣吞聲地任人捉弄,要麼就用很激烈的行為去拼個魚死網破。她客客氣氣:“那你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喝什麼再叫我。”
然後繞過他直接去問下一位客人,那是林森二伯家的海生哥,他笑嘻嘻:“隨便,小妹你倒什麼我喝什麼。”
為整桌客人分別倒過飲料後,秦昭昭轉身去為另一桌服務。直接把林森撇到一邊去了,他叫了她兩聲說想喝可樂她只佯裝沒聽見。畢竟宴會廳裡很吵,一聲兩聲聽不見也很正常,她存心晾一晾他。
這天是林森爺爺的七十大壽,他和幾個年紀相仿的堂兄弟坐在一起。這個年紀的男生喜歡談論女生,尤其是長得好看的女生。坐著喝杯茶的功夫,他們的眼睛已經自然而然地把整個宴會廳的女服務員都“稽核”了一遍,“稽核”結果因各人的審美眼光而異。有覺得短頭髮的那個標緻,有覺得鵝蛋臉的那個漂亮。坐在林森左邊的海生哥,則認定那個梳麻花辮子的女孩子最好看。說她看起來顯得特別清純,純淨水般的既清且純。
在“美”這一方面,幾個男生的觀點或者不一致,但對於“清純”這一點,他們倒是意見一致地都認同了秦昭昭。十六歲的年齡,稚氣的面孔,純淨的眼眸,讓她的清純無可否認。
林森告訴他們:“其實她是我同班同學。”
海生哥興致勃勃:“是你同學呀,實驗中學的學生怎麼會在這當服務員啊?”
“我怎麼知道,我跟她並不太熟。”
“不是吧,長得好看的女同學你都不熟,真沒用啊你。”
“不是我沒用,她在我們班女生中是很普通的,屬於中不溜丟可有可無的那一種,我們班哪個男生也沒注意過她。而且,她是半個瘋子。”
幾個堂兄弟齊齊吃了一驚:“什麼?她是瘋子!”
林森添油加醋地把上次那場“秦昭昭發瘋記”說給他們聽,只是略去了一些關鍵地方以及主角之一是自己不提。
“總之她突然間就發起瘋來,拿把刀子沒命地朝人身上扎。簡直就是一間歇性精神病發作,真是嚇死人了。”
把秦昭昭歸到“半瘋”狀態後,林森想想也不再叫她倒飲料了,何苦來的去招惹她。乾脆自己跑去服務檯拿一瓶可樂回來“自斟自飲”。而秦昭昭接下來不知怎麼回事也不管他們這一攤了,宴會廳裡再看不見她的人影。
宴席過半,林森出去上廁所,方見她在外面走廊上的一間包廂門口站著。她正和另一位服務員低聲說著什麼,眉眼笑盈盈的,全然不是平時在學校那付沉默寡言得幾近木訥的表情。他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不得不承認她是比以前要好看多了,彷彿一朵塑膠花突然變成了鮮花,有聲有色地芳菲起來。
不過比起凌明敏來還差得遠呢——林森自覺是見識過漂亮女生的,不以為然地收回目光進了廁所。
13
高二一開學就正式文理分班了,秦昭昭分去了文科(3)班。以前同班的同學也有好幾個分在這班的,比如龔心潔、比如葉青、比如林森。
剛分班的那一天,學生們都很起勁地在教室裡尋找自己熟悉的面孔。林森看見葉青時最是興奮,趕緊湊過去套近乎:“葉青,你也分在這班啊,我們真是太有緣了。”
葉青抿唇一笑:“去去去,誰跟你有緣了。”
只有秦昭昭的眼光不在教室裡四處稜巡。她毫不關心跟誰分在一班,喬穆不在,分在哪一班對她都沒有區別。原先高一(2)班她也沒有交情親厚的同學,跟誰都只是淡淡的。倒是不再和凌明敏同班讓她心裡有絲失落,因為這樣就很難再聽到關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