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護士拉開遮簾離去,臨走前還給了闕紹言一記警告的眼神。
看向病床上的夏詠晴,她已經不哭了,臉蛋上甚至還有幾分促狹的笑容。
“她說了什麼?”他無奈地問,想知道自己被汙衊成什麼樣的變態狂。
“她說,家暴法……”她忍不住噴笑出聲,“不一定要有婚姻關係才成立喔!以後你若對我不好,我就來找護士姐姐替我報仇。”
還護士姐姐呢!才幾句話就同仇敵愾了?居然還不替他解釋?他好氣又好笑地上前,二話不說吻住她那令人又愛又恨的小嘴。
終於,雨過天青了。
第九章
雨過天青,或許只是闕紹言的想像。
住院兩天,夏詠晴的傷勢便好了大半。幸好動手的只有王玲玲,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再狠,力道也有限,所以除了幾個礙眼的瘀傷外,她幾乎全好了,連感冒的症狀也大大減輕。
第三天晚上,怕已經返家休養的她無法照顧自己,一下班,他連忙驅車回家。
結果一進家門,屋裡就如她暈倒那天般的寂靜無聲,他緊張得呼吸都快停止,衝進房間的闕紹言沒看到人,卻發現床頭櫃的檯燈下壓了張字條——
我回屏東了,勿掛念。
她該不會還在犯傻,以為他真希望她搬走吧?
無力往床上一坐,他強迫自己冷靜。
屏東某鄉鎮——
纖手由涼被裡伸出,夏詠晴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起來,黯淡的小臉蛋上有著疲憊的痕跡。
下午五點,身體加上心理的壓力,她連睡個午覺都不安穩。
昨天下午許正明居然帶她父親上門,因為受到許正明的挑撥,父親對她和闕紹言產生誤會,聽都不聽她解釋就逼著她收拾行李跟他走,她匆忙間也只來得及留張宇條,想到發現她不見的闕紹言,她就心慌意亂,怕他又誤會什麼,偏偏她又記不得他的手機號碼,都怪她豬頭啦,靈魂歸位後,整天跟他膩在一起,也忘了去辦復機,連公司電話也不記得,因此造成現在兩人失聯的狀態。
反正人都醒了,她略微梳洗後換上輕便的短袖上衣和牛仔短褲,便想到屋外走走。
“媽,爸呢?”經過廚房,她懶洋洋地問著正在準備晚餐的母親。
“他去田裡拔菜,要我等一下煮給你吃。”夏母對一臉委靡的女兒搖搖頭,“你爸那樣罵你,是因為關心你,其實他很疼你的!”
“我知道,所以我也沒有頂嘴啊。”她可憐地嘟起嘴,“媽,我去外頭走走。”
“記得回來吃飯啊!”夏母嘆口氣,繼續忙著她的煮飯大業。
夏詠晴走出屋外,沿著田埂想走到大馬路,想不到才抬起頭,馬上看到一輛高階轎車停在路旁,車裡的男人,也因為她的出現而下了車,雙手交叉胸前,靠在車旁定定地盯著她。
埋在心中的烏雲瞬間散去了,她尖叫一聲,漾開笑臉,直直往他衝過去,還差點掉進田裡。
“闕紹言!”她撲進他的懷裡,眼淚忍不住就飆了出來。“嗚嗚嗚,你終於來了……”
“小心一點,你傷才剛好!”輕手輕腳地扶住她,大手將她的頭埋進自己胸膛,“還敢哭!誰叫你要偷跑回家?”
“我才不是偷跑呢!”她耍賴地將臉上的淚全擦在他身上。“是我爸到你家押著我回來的!”
“那你字條上不會寫清楚一點嗎?”他真想痛揍她的小屁股,卻又知道自己肯定捨不得。“害我以為你還下肯原諒我才跑回來屏東老家。”
又回到這個懷抱,她滿足地靠在他胸前,“不是我不寫清楚一點,是當時的情況不允許,我又不知道你的電話……”
“你——”鬆了口氣,他緊緊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