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便有侍衛急匆匆的跑過來,見到她,忙不迭地打個千兒,道了聲娘娘,然後炯炯地瞧著她,“剛才有刺客闖入,不知有沒有驚到娘娘?”
宮裡所有人都知道新皇帝對這個女子縱容寵溺,即便是她假扮自己,也混不在意,所以很自然地對朱可可恭敬有加。
朱可可搖了搖頭,心中兀自默默地嘀咕道:不是這麼巧吧,第一天進宮就見到刺客?
還是,這不過是司馬恪的另一出把戲?
司馬恪在她面前玩過太多把戲了,她經常弄不清楚他的真假,以至於,做不到那種百分百的信任了。
這也算是司馬恪自食惡果。
“刺客受了傷,應該沒有走遠,我們追!”
見朱可可否認,那些侍衛也不敢久留,為首的那位手一揮,便招呼著眾人往前殿而去。
朱可可待他們走後,拍了拍噗通噗通跳著的心口,正想撤走,從屋簷上突然翻落了一個人影,掉在了她的面前。
朱可可嚇得幾乎要大叫起來,不過,在聲音衝出喉嚨的那一瞬間,她突然看清了那個人的臉。
俊秀溫雅的臉。
是司馬鈺,竟然是司馬鈺!
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
朱可可怎麼也沒想到,司馬鈺會成為他們口中的刺客,而且,他似乎受了很嚴重的傷,之所以會從屋樑上墜下,也是因為傷勢太重,已經不能夠支撐。
在他落在她面前時,人已經昏迷不醒了。
朱可可趕緊蹲下來,掀開司馬鈺的衣衫檢視:還好,沒有劍傷,只是胸口處有一團淤青,呼吸也算平穩,大概是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擊在了胸口上,一時血氣不暢,這才暈倒。
不過,這,這該怎麼辦好?
難道要告訴司馬恪:別捉那個刺客了,刺客就是你以為已經死了很久很久的八哥?然後,既然司馬鈺被提了出來,自己和司馬鈺的假結婚啊,還有平安的事情,豈不是也要抽絲剝繭,全部公之於眾?
不知道司馬恪會不會惱羞成怒?
而且,如果那樣做,平安也不能繼續留在自己身邊了。
再說了,皇家的人沒一個得到善終的,雖然四爺和慧敏姑娘急流勇退了,可四爺的身體不好,又與司馬恪的情誼非凡,所以司馬恪不會防備他。
不過,司馬鈺就不一樣了,司馬鈺與司馬恪的關係談不上太親厚,而且還是司馬逍的同母胞弟——司馬恪即使現在不動他,兩年,三年,四年後呢?
既是帝王,總會慢慢地貪戀權勢,慢慢的學會猜忌的。
即使那個人是司馬恪,也畢竟不能倖免!
朱可可就是太明白太瞭解了,才終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是有要離開的一天的。
那麼,對於已經離開是非的司馬鈺,她不能再讓他攪進來。
主意一打定,朱可可也來不及考慮司馬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了,她左右看了看,瞧見旁邊有一個黑糊糊的小屋子——鳳儀宮自從修造好後,便一直等待著朱可可的入住。所以這個宮裡的房子,大多數是空著的。
正文 (兩百五十四)闖宮(3)
所以,朱可可將司馬鈺拽進去的小屋,也是空蕩蕩的。
因為久未居人,推門而入時,一股濃濃的黴味與潮氣撲面而來。
朱可可也顧不上其它,將司馬鈺攙了進去,待人踏進房間,看清楚裡面的形勢時,她才發覺自己所站立的地方,是一間浴室,也就是洗澡的地方。
屋內佈置得很簡單,前面是一排木櫃,用來放置衣服和其它用具,中間則隔著一個雕破圖風,後面是一個大大的木桶,木桶下還堆著柴薪。
也不知道是為誰準備的,不過,如果鳳儀宮是她的,那這件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