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千刀的蕭寒,下地獄的蕭寒!最好別讓她再碰到他!
明知她時間緊迫,那天蕭寒依然捏緊她的手臂,一字一句道:“你說的話,可要算數。()()倘若本王能讓皇帝收回成命,你也要心甘情願隨本王回去。”
朱可可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瞧著他,“這事兒再說,我還有急事,你先放了我。”
蕭寒卻笑得很鎮定,很從容,很悠然自得,“留國的女子都如你這般大膽無畏麼?”
朱可可微微一哂,正要反駁,芳蘭坊的樓下又是一陣喧譁。
接著,便是一行列隊整齊的登樓聲。訓練有素的樣子。
蕭寒終於鬆開了她。他將敞開的衣領稍微理了理,邪釋肆虐的眼神突然變得無比正經,藍色的眼眸深深地沉了下去,黑如深潭,氣勢也渾然一變,從剛才的灑脫痞然,變成了臨淵峙嶽的威嚴與整蕭。
而那七八個青年也從座位上站起來,把劍在手,恭敬地站在蕭寒身後,凜然地望著來人。
不一會,便有一個親衛隊小隊長似的小官從樓梯上跑了上來,一見到蕭寒,便跪了下去,低頭拱手道:“殿下來訪留國,國君甚為欣喜,鴻臚寺已備好宅院,敬請殿下移駕。”
殿下?國君?
朱可可有點不明狀況地站在那裡,左瞧瞧右瞧瞧,然後,她決定溜之大吉。
“這位朱公子,還煩大人幫忙送回朱府。”正在朱可可打算開溜之際,蕭寒很‘好心’地,望著她微笑道:“她一個人單身在此處,本王到底不放心。”
“朱府?”小隊長的腦子還算靈光:京城只有一個朱府,那就是朱太傅的府上,難道他是朱太傅的親戚?
當然,具體什麼關係,他一個小小的親衛隊隊長,哪裡敢多問,只是斂了眉,低低地答了一聲,“是。”
朱可可瞪著他,臉氣得發白: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蕭寒無視她足以殺人的目光,不緊不慢地靠過來,湊在她耳邊,輕聲道:“本王可不想見到,自己的女人再抱著其它人吻來吻去,在本王接你之前,你先在府裡好好地待著吧。”
朱可可眨眨眼,鬱悶得半死。
她認識他嗎?不就是親了一下嗎?至於佔有慾那麼重嗎?
自以為是的男人!
她正要大聲抗爭,蕭寒突然又低下頭,在她的唇上蜻蜓點水地碰了碰。這一次,頗有點柔情蜜意的意思。
小隊長看著一驚,趕緊低下頭去,心中卻腹誹不已:原來這位殿下喜歡男人啊,那這個公子定是殿下的男寵了。這件差事,看來不容半點閃失。
正文 (十二)出嫁(2)
(十二)出嫁(2)
朱可可就這樣心不甘情不願地被送回了府上,還好回府的時候,朱老頭不在家,否則少不了一頓訓斥。'
過不多久,久候不至的青兒也回來了。
緊接著,便是爺爺請的裁縫、教規矩的嬤嬤、喜娘,朱可可又被逼著繡什麼枕頭罩面——當然,最後全是青兒代勞,她可拿不來那些針線——簡而言之,在剩下的七天裡,她再也找不到可以外出的機會,自然不可能讓司馬恪退婚了。
蕭寒,蕭寒,簡直誤了她的一生啊。
不過,這幾天朱老頭的臉色卻是紅潤喜氣的,讓朱可可稍覺安慰。
轉眼,吉日已至。
朱可可三更時分就被眾婦女拖拉起來,又是絞面,又是理妝,又是梳頭髮,又是換禮服,一直折騰到五更時分才算結束,剩下的時間,便是捧著一隻蘋果,傻乎乎地坐在床邊上,等著十一王爺司馬恪的迎親轎子將她接進王府了。
方才還人聲喧譁的屋子,很快只剩下朱可可與青兒兩人。
也就出現了她扯床單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