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文,也瞬間停止下來。
四眼回頭來,惱怒的瞪了我一眼,我趕忙定神屏息。
兩個“半身人”一前一後,依舊在半實半虛中來回切換。隔了一會兒,前面的那位,突然向後走來。沒經過一個鬼兵。但駐足凝望,然後嗅著半邊鼻子,一個鼻孔,用力的嗅著。
它一個接著一個的排查,顯然已經有了懷疑。
我不敢動,此時呼不呼吸是次要的,重點是我趕緊得讓自己身體裡的混元體,正常起來。
我算是發現了,“混元體”果然是個好東西。它就像一個能量塊,只要稍稍施法控制,便能取得不可估量的作用。
我讓自己的思想集中,安靜的等著那個“半身人”來到我的跟前。
我聞到一股子奇怪的味道。味道說不上來,有屍體的腐臭,還有動物的騷味,其中還夾雜著植物的香氣,感覺就像走進了一個動物園。
我保持著僵持,讓自己的眼神儘量無神的盯著前方,然後一動不動。可“半身人”在我的身邊還是停留了很久。
這種森森然的恐懼感,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成幾何級數增長的。
還是那句話,真正打起來了,反而沒有什麼可怕的,怕就怕這種不確定的情形,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樣不經意的疏忽,便會引出破綻。
四眼頭也沒有回,但看得出來,他也照樣很緊張,他的身體正在微微的顫抖。
“放鬆、放鬆!”我對自己說,“越是心慌就越容易出么蛾子。”
“半身人”在我的身邊停留了差不多有一分多鐘,才訕訕的離開。我這才放下心來。
“半身人”走到最後,發現沒什麼問題,這才回到水缸的邊上,繼續自己的經文。
“隊伍”又開始動了起來,但我的心思,又不得不轉到那句話上去。
“如果嬅不是一個字呢?!”
是個男人的嗓音,因為太輕,我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拇指老人”,到目前為止,也就是他和我說過這句話,而且不止說了一次了。
我也早就有過回答,我知道“嬅”不是一個字,是一個人,可他還在暗示我什麼呢?
就在這時,四眼已經排到了隊伍的最前方,他跨出一腳,將自己放進了水缸裡。神奇的一幕出現了,我都沒有聽到缸裡的水浪聲,可四眼竟然已經消失了。
緊接著便是我,我趕忙上前,鎮定情緒,然後手撐住缸沿,伸出右腿探入,隨即將身體放進裡水缸裡。
水缸裡的水,頓時滲透進了衣服。
缸水冰涼,剎那間便讓我凍的直髮抖。
我不敢多逗留,生怕因此再露出什麼破綻。我按照老宋和四眼的樣子,慢慢的蹲下身子,將整個人泡進水裡。
我現在要親自體驗一把這個“魔術”到底是怎麼變得了。
只不過,形勢轉的太快,我還沒意識到是怎麼回事呢,就感覺腳底下“噗嗤”一下被踩空了。
“怎麼回事!”我一驚。
話音未落便深深的滑了下去。
我屁股著地,感覺身後非常的滑膩,然後正沿著一個向下延伸的洞滑去。我不知道自己的感覺對不對,但我似乎明白那口大水缸,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神奇。
我的理解是這樣的,大水缸恰好連著一個洞口而已,缸底有個“障眼法”,其實是通的,當人蹲下身子,全身的重量其中之後,便可以衝破那個“障眼法”,滑到這個洞口。
因為有“半身人”的經文配合,所以原本生活在這個洞口裡大黃鳥,並不會出現,所以我們便暢通無阻的進入了所謂的鬼巢。
鬼巢長什麼樣子?
如果說鬼山是僰人的先祖冥園,那現在我們要去的地方,豈不是真好對應著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