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速速帶了宮裡頭的御醫來,這樣那樣地折騰了好半天,才勉強把那白吟霜給弄醒了來,命算是暫時給吊住了,那嶽禮本來就是器具攻心,驚厥了過去的,也不過就是一根針下去,也見睜了眼。
“皇...上,皇上,奴才,奴才...”那嶽禮原本是想要給老乾磕頭請安的,卻因著心裡頭是大驚大怕的,這一頭磕了下去,竟然就再直不起腰來了。
一旁嶽禮的側室翩翩早已經是淚流滿面了,她本就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啊,跟兒子皓祥兩個是懵懵懂懂地被提了過來的,可是如今看見嶽禮這個樣子,想起這個人待她也總算是好的,把她贖回了王府,又給了她個兒子,縱然總是不受待見的,可是這麼些年來也算是沒少了吃穿,沒捱了風雨,心裡頭便就不忍了,跟在嶽禮後頭對著皇帝就是咚咚咚的一連串響頭,“皇上開恩,皇上開恩吶,求皇上看在王爺已近風燭之年的份兒上,准許奴婢扶著她些吧!”
老乾素來就是個對貌美柔弱的女子沒有什麼免疫力的,這又聽得翩翩說得懇切,又看嶽禮那副樣子,也丟了宗親的臉,而且聽得李大人說著嶽禮倒是個不知情的,雖然心裡頭仍舊是怒火旺盛,卻也點點頭算是默許了。
翩翩趕緊地又對著皇帝磕了幾個頭,這才手腳並用地爬向了嶽禮,一邊哭,一邊勉力支撐了他些許。
嶽禮這方靠著翩翩正想張口說些什麼,又被老乾一聲大喝給打了斷了,“李大人,把你今日所見所聽再給朕當堂重複一遍,免得有人沒了記性!”
“嗻!”這邊皇帝一發話,那頭李大人便就又開始一字一句的重複了餓起來,翩翩聽得臉上一陣白過一陣,嶽禮依靠著她,行將就木一般的模樣,雪如雖然面色悽楚,卻是一直挺直了身板兒的,皓禎雙手捂耳,雖然面上癲狂,卻當著皇帝的面兒是半點不敢發作的。
那李大人這邊剛一說完,雪如便就悽聲大笑而來起來,“皇上,皇上,吟霜是我的女兒,她才是碩親王府的格格,皓禎根本就不是王爺的兒子,吟霜才是,吟霜才是啊!”說罷,轉身撲向白吟霜,一把摟了在懷裡,“皇上,皇上,這就是吟霜,你看啊,這才是我們王府裡頭的四格格,求你救救她,求你救救她啊!”
“刁婦,刁婦,你這惡毒心腸的婦人,竟然敢偷龍轉鳳,混淆王府血脈,用一個不知道哪裡抱來的孩子混充王府嫡子,妄圖承爵襲位不說,竟然還敢想要迎娶皇家公主,這等膽大包天欺君罔上的事兒,朕不誅了你九族簡直就難消心頭之恨!”老乾面色鐵青,“來人吶,先將這等刁婦拖下去,給朕重責二十大板,簡直就是死不悔改!”
左右兩側衙役應了,抓了雪如的領子毫不憐惜地就將她拖了出去,扔到長凳上按住,不多時,便就傳來雪如淒厲的呼痛聲,一聲連著一聲,卻也是漸漸一聲低過一聲了。
“皇上,皇上,這刁婦做下的這等禍事,卻是瞞著奴才的啊,皇上...”那邊嶽禮老淚縱橫,一個趴身就想著陳情。
“你給朕住嘴!便就是你毫不知情又能如何,你治家不嚴,夫綱不振,才容得這等下賤婦人做下這些欺上瞞下的惡毒事兒來,十幾年來你竟無所察覺,現在還有臉說話?”
卻是在這是,皓禎那方傳出了一陣更大聲的咆哮出來,“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皇上,不是這樣的,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我是碩親王府的貝勒爺,我才是阿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