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江聿琛你是沒有心的,你是不會傷心難過的。這樣真好,江聿琛,我真是好羨慕你。”
她說他無心,話音裡充斥著諷刺的味道。而他,卻不為所動。他不會為任何人心傷,除非那個人的名字,叫做黎夕,江黎夕。
“黎夕,你醉了。”他從床上起身,走向書桌旁,拿起那個半空了的酒瓶。回頭朝向她:“你先睡吧,我走了。”
他剛邁出一步,身後就傳來窸窣的動靜。他正想回過頭去,卻被不期而來的懷抱,滯澀住了腳步。
黎夕赤著雙腳,踏在柔軟的羊絨地毯上。她伸手環抱住男人健碩的身軀,就像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的稻草一樣。臉頰貼在他英挺的脊背上,貪婪地吸附著他。一時間,封閉的臥室裡,充斥著曖昧的氣息。繞不開,剪不斷。
而被他依賴著的江聿琛,也如同魔怔了一般,沒有任何動作。許久後,他才回握住她的手。
黎夕對他,一直視如敝屣,她今日的舉動,令他猶疑,卻又渴望。
他就像是活在刀口上的人,一不小心,就會被割的遍體鱗傷。
柔媚的嗓音,就像是穿越了一切紛繁嘈雜而來。她說:“江聿琛,別走。”
她想告訴他,別離開她。她想要依賴他,不想要離開他。只可惜,話一出口,只變成了兩個字,別走。
江聿琛像是中了邪一樣,他甚至連心跳都在剋制著,他小心翼翼地,不想破碎了這一刻的美好。許久後,他才回過神來。他緩緩回過身去,將身後淚流滿面的黎夕攏入懷抱。每一絲力氣他都謹慎地使用著,生怕驚動了她。
“嗯,我不走。”
他就靜靜地抱著她,就好像全世界只有她一樣。
他低了低頭,這才注意到,黎夕是赤著腳的。這座城市,仍然處於寒冷的季節。酒店裡,雖然有常年控溫的裝置,但是,她這樣赤著腳,就讓他莫名的心疼。
江聿琛打破了這樣氛圍,他低眸,溫吞地看著她:“黎夕,我等你睡著了再走,好嗎?”
懷裡的黎夕,沒有任何動作,只是依舊維持著依附在江聿琛懷裡的姿勢。江聿琛無奈地嘆了一聲,那種口氣,滿溢著寵溺的感覺,類似情人的耳語。
他橫抱起她,邁開幾步,將她安置在床上。他正想替她蓋上被子,卻意外的被她抓住了手掌。酒意朦朧,黎夕的臉頰上,漸漸泛起了淺紅的色澤。一雙黑眸,正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四目相對,就好像有什麼氤氳的情愫,正在發芽滋長。
此時的黎夕,腦子裡的思緒,完全不受她的控制。她居然鬼使神差地仰起了臉,心猿意馬地,吻上了江聿琛的唇瓣。她忍不住舔舐了一下,溫涼的感覺,在因為烈酒而燥熱的身體裡,帶來一絲涼意。
她伸出手,情不自禁地覆上他的脖頸。熟悉的動作,就像是曾經做過千百遍一樣。她說:“江聿琛,吻我。”
黎夕醉了,但江聿琛卻是清醒的,如醍醐灌頂一樣的清醒。
“黎夕,別胡鬧。”他拂開她的手,溫吞地告誡著她。但話音中的寵溺,幾乎能將人溺斃。
昏昏沉沉的黎夕,像是一隻八爪魚一樣,重新纏繞上江聿琛。這次,她可沒有那麼容易放手。朱唇張開閉合,她類似氣惱地發聲:“江聿琛,我說。”
“吻我。”甜膩的音調,如同在撒嬌。
江聿琛沒有再拒絕,他已經提醒過一次。這一次,他不會輕易放開了。薄唇微勾,他欺進她的臉龐,吻了吻她的額頭,說:“黎夕,這次……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話音落幕,他輕柔地覆上她的唇。雙手從她的臂彎裡反圈過,順著她的脊背,一路溫柔地撫摩。或許,連他也從沒想過。他,竟然也有這麼溫柔的時刻。
薄唇勾勒著她的唇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