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只餘最後兩三顆。
她這才恍惚想起,她竟是有些許日子沒有見到黑衣人了。
得了空閒,想起那人的時間越發地多,尤其是夜晚時更是輾轉難眠,屏氣聽著屋頂
上的動靜,深怕錯過一次與他相見的機會。
當蘇染夏意識到這種想法時,深深地為自己感到難堪,當初趕他走的人是自己,可真當他不來了,失望的還是自己。
如此,還真當有些像她痴迷於雲乾時的樣子。
蘇染夏最近恍恍惚惚,竟然也忽略了定國侯愁雲滿面的樣子。直到定國侯再次下朝陪她用早膳,她注意到他舉起筷子遲遲不動時,才覺察出一絲異樣來。
便奇怪地問道:“爹爹這是怎麼了,難道飯菜不合胃口不成?”
自七姨娘當家後,定國侯府上上下下被她整治的妥帖,尤其是吃穿方便,相對於陳姨娘對蘇染夏的苛刻,七姨娘顯然要大方許多。
甚至為了彌補蘇染夏曾經受得委屈,近半月來,光是京城中最有名的裁縫,便往她這裡跑了三四趟。
吃食方面,也是琳琅滿目,讓夏日胃口不好的蘇染夏,也忍不住多動幾下筷子。
定國侯瞧了自己女兒一眼,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也不和她避諱朝廷上的事,說道:“北方的戰事愈演愈烈,陛下有意派一將軍去前線鼓舞軍心。”
他生來就酷愛耍槍弄劍,若是往常皇上由此意思,他定當毛遂自薦,爭著去前線打仗。
可如今他明白自己因戰事,而忽略了染夏,心裡有彌補之意。可他這才彌補幾天,朝上便出了此事,叫他怎不左右為難。
“我見爹爹這意思,是有些不願意去,那便將機會讓給屠日將軍不就好了嗎?”蘇染夏為他夾了些菜餚,不解地說道。
提起那屠日將軍,定國侯更是頭痛,他皺了皺眉說道:“這穆凌天也不知怎麼回事,竟傳出他得了怪病的訊息,竟是連早朝也許久未上。如此,朝中能勝任的將軍,可不就只我一人。”
聞言,蘇染夏筷子頓了頓,那屠日將軍的怪病竟是來得這麼快。聽聞那將軍得了這病不久,便不治身亡,不知這一世是不是也如前世一般,那麼快的就撒手人間。
若是他真的去了,六皇子云玦背後不就少了一利將,他們勝算的機率不也就少一分嗎?
她雖現在還未考慮周全,是否協助雲玦登上皇位,那雲玦為人懦弱,但眼下她也只有雲玦一個選擇。如此,她是萬萬不期望屠日將軍早日離去的。
“那爹爹,不是就得前往前戰線了嗎?”蘇染夏遲疑地問道,最近她與定國侯相處更加和睦,她也不希望爹爹在這種時候離去。
定國侯沒有回答,只是看了她一眼,但蘇染夏明白他眼中的意思,怕是皇上心中早就有了定奪。
蘇染夏雖心裡早有準備,但她沒有想到那一天來的這樣快。自那天早膳過了沒幾日,定國侯回來便在全家人面前宣佈,前去北方帶兵打仗的事情。
此次一去,還不知多少年才能回來。
蘇染夏抹著眼淚,心裡縱是萬分不捨,可也不能抵抗現狀分毫。定國侯敲鑼打鼓地準備出行,出行那日全家前去送行,蘇染夏特意為他求了護身符放在身上。
雖知道自己的爹爹矯勇善戰,但她還是生怕出現一絲意外。
定國侯走後,定國侯府上安靜不少,可看似平靜無瀾的湖面上,又有風雨襲來的跡象。
蘇染夏這幾日又去‘脆香居’轉了一轉,林涵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