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迷茫,看來是真得很困擾了。
我笑了笑,說道:“不管是什麼技能,在達到了一定水平之後就會出現瓶頸,魔法也是一樣。實際上當一個魔法師達到大魔法師的水平之後就面臨著一個很大的瓶頸,如果能夠突破它,就能升上魔導士的等級。你們老師之所以讓你們在成為大魔法師之後就出山歷練,我想他的本意就是要你們在歷練中突破自己的瓶頸,魔法師的修煉在大魔法師的階段就已經沒有什麼好教授的了,剩下的只能依靠個人的領悟和鍛鍊。不要著急,你才出來一年,只要有耐心和毅力,總有一天能夠突破你自己的瓶頸的。”我摟著她的肩膀擁著她,給她無言的鼓勵。
她的臉色好了些,眼神也不像剛才那樣無神,我看在眼裡,於是笑著說道:“好了,我們繼續說說你的師兄姐們吧。你剛剛說的二師兄蘇曼,他住在北方嗎?”
她振作了一下精神,吁了口氣彷彿要把所有的鬱悶從心裡面趕出來,這才說道:“沒錯。二師兄現在住在邪羅王國。”
我心中一動,想起了瑟蘭恩。
“你二師兄的門生很多嗎?”我問。
她點了點頭:“在幾個師兄姐裡面,二師兄的弟子是最多的,多虧了這樣,這次宇安·越才不敢多找我們的麻煩。”她說話間,掩不住對師兄的崇拜和羨慕。
原本模糊的猜測現在已經有了清晰的線索,我大概把握到這一連串的脈絡。
又說了一會兒話,芭露麗終是坐不住,又跳上馬背去了。
走出安嶽城,我並不像其他人一樣感覺鬆了口氣。帕特里夏走到馬車旁,說道:“今天天氣不錯,風景也好,你不出來欣賞一下嗎,流雲?”
我知道他是要問我打探的情形,嘆了口氣,不甘不願說道:“好吧,那你負責載我。”
他有點哭笑不得的表情,伸手攬過我的腰,稍一用勁就把我安置在他前面的馬背上。
我動了動身子,咕噥了一句:“不舒服。”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總不能老是用隔音罩說話吧?會惹人疑竇的。——話說回來,你也未免太懶了吧?!”
我回頭瞪了他一眼:“怎麼?有意見啊?”說著順便掐了他一下。
這一下對他來說是無關痛癢的,不過他還是配合地作出一個疼痛的表情,同時告饒道:“哪裡,我哪兒敢有意見啊!”
我“撲哧”一笑。好現象啊!他開始對我開啟心扉了。
玩笑一陣,他面色一整,問道:“你剛才跟芭露麗的說話,發現什麼沒有?”
我靠著他,找了個相對舒服的姿勢,說道:“據她說,她二師兄蘇曼——也就是那個尼古拉的師傅——是他們幾師兄弟裡面門生弟子最多的,也就是說,是勢力最大的一個。”
他想了想,說道:“貝拉·弗一門理論上來說都是很淡泊名利的,但是這個蘇曼好像並不是這樣。”
我點點頭道:“沒錯。如果真的淡泊名利,收這麼多弟子幹什麼?況且看他們的樣子,似乎跟宇安·越很熟的樣子,這就有些蹊蹺了。”
他贊同地說:“且不說他們之間的關係好不好,不論如何,宇安·越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讓步,這出戏做得太假了,我想不光是我們,飛羽騎士團那邊應該也有所察覺才是。不知道他們有什麼打算,居然讓那個尼古拉的人同行,萬一那些人跟宇安·越勾結、裡應外合,事情就麻煩了。”
“因為承了別人的情,而且他們又是一番‘好意’,所以不能拒絕吧。”我玩著髮梢,漫不經心地說。“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你看飛羽騎士團他們不是把那些人團團圍住了嗎?”
他順著我的話向尼古拉一行人看過去,果然,一群魔法師把他們圍在中間,似乎在探討什麼問題,外圈一圈全副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