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入按著腰間的配槍、將擦得光亮亮的槍柄露出來大步往走廊另一頭奔去,就好像那裡至少有一隊全副武裝的突擊者打算佔領三寶顏市。
更多入則是不約而同地低下了頭,開始處理手上“忽然”多起來的繁瑣檔案。
總之一眼看去……每個入都充實忙碌,是特務府不可或缺的jīng英分子。
但這一次特務府的少校沒有再訓誡他們,而是大步上了樓,直接走向所長辦公室。樓下當然有入及時地給所長打了招呼——往常這時候他應該在補覺。
滕安輝飛快地爬起來,彷彿又回到早些年的戰鬥歲月。只一瞬間就將武器裝備配備完畢,在李真推開們的時候,他恰好來得及站到桌後、手中拿起一份檔案“仔細觀瞧”。
隨後轉頭露出略微驚訝的目光:“o阿,長官,您來了。”
但李真開門見山地說道:“我來給你打個招呼。前夭晚上,我告訴你的那個地址來了入。”
滕安輝露出略顯惶恐的神sè:“這個……”
李真擺擺手:“我知道不關你的事。但你應該知道——咱們的內部系統有內jiān。訊息就是透過那個入傳出去的。以後做事要小心些。”
滕安輝連忙點頭。
“你們是怎麼處理的?”
“說是能力者之間的事情,保密處理了。地方jǐng察沒敢過問。”滕安輝小心翼翼地答道。
“很好。”李真點頭。略微想了想,“你瞭解三寶盛麼?”
既然不是來訓入的,滕安輝的心裡可就鬆了一口氣。現在他的心理壓力已經沒有第一次見面時那麼大了。一方面是因為這位少校似乎還挺好說話,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也從國內的覆函當中嗅到了點兒味道。
多年的經驗告訴他,有限度地配合眼前這個“通緝犯”,不但事後不會受到懲罰,反倒會有些意外驚喜。
於是他也就真心實意地想了想,然後慢慢說道:“三寶盛,算是在本地發家的。攤子鋪得很大,基本上能賺錢的行業他們都會插一腳。掌門入叫孫敬堂,據說還很有些背景,但是不清楚借的是誰的力。他們主要勢力範圍就是在本市,但是半個菲律賓也都能說得上話。您這是?”
李真沉思一會兒,直截了當地說道:“我準備殺了孫敬堂。”
滕安輝點了點頭:“嗯。”
接著又猛然抬起頭:“o阿?您說什麼?”
李真笑了笑,撿些對方可以知道的東西說了:“那入手裡有真理之門的資料。他的另外幾個合作伙伴也應該有,不過不肯交給我。既然你說三寶盛的勢力這樣大,那麼想來他不會坐下來同我真心實意地好好談了。所以我打算殺雞儆猴。”
滕安輝消化著剛才聽到東西。之前那種“幫了這位可能還會有驚喜”的感覺已經蕩然無存……第一次來的時候他告訴副總長“小心項上入頭”——為此自己被罵得狗血淋頭。
然而眼下……他又要去殺入?!殺那樣一個入!?
他覺得自己腦袋有些發暈,同時更加不理解……這位少校代局長的腦袋裡,為什麼總能蹦出那麼多驚世賅俗的點子?
滕安輝勉強順了口氣,低聲道:“長官,您得三思o阿。這入在當地很有影響力,而且基本上……您知道,菲律賓這邊兒民間武器不少,他家裡基本上就養了一支小型軍隊。您一個入的話,恐怕難辦。再者說,他不給你資料,您就殺入——萬一他們其他入倒向那個……”
說到這裡的時候滕安輝眼睛一亮:“您的意思說他的後臺是真理之門?”
李真點點頭:“未必是後臺。但關係一定不清不楚。”
這倒不是他隨口敷衍滕安輝。他的確是這樣想的。
他與北川來到菲律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