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會看人呢。不過朕又豈能輕易將出口的話收回來?”景桑的臉上不再帶著笑意,而是濃烈的氣憤,“你陶晚煙若是能讓景夜親自到朕面前來求親,朕便同意。倘若不能,你陶家從此以後也妄想再有今日的風光。”
“皇上息怒!”
“陛下息怒!”
景桑的話一出,四周的臣民均紛紛跪下。可是景桑依舊臉色不改半分地開口,“朕意已決,你們休要再說。張遲,回宮。”
“是!陛下!”
景桑走了。這件事情也算是徹底結束了。陶晚煙身體不由一軟,癱坐在地上,淚水開始噼裡啪啦地掉了下來。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這樣?
“晚煙,你呀!哎……”陶凌想要指責陶晚煙,最後還是化成了一聲嘆息,心疼地看著自家孫女。
傾音看著如此失落的陶晚煙,眼中閃過一絲不忍,最後什麼都沒有說。起身欲走,卻被陶晚煙拉住,不顧形象地開口乞求道,“你有的辦法的對不對?你幫幫我!求求你幫幫我。”
陶晚煙一邊說,一邊哭著。彷彿傾音是她溺在大海之中唯一的浮木,除了向她尋求幫助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了。
“陶小姐,你求傾音,還不如去求凌王。”傾音再度變回了那個冷漠的姿態,將自己的衣裙從陶晚煙拽著的手中扯出,目光中的冷淡,像是沒有見過她,從來不認識她一般。
當傾音將裙衣從她手中扯出去的那一刻,陶晚煙彷彿瞬間失去了一切一般。又恍然大悟,看了看同樣用冷漠的目光看著自己的景夜。
可惜,景夜的臉上出了嘲諷還是嘲諷。
“老九,我們走吧。”說完,景夜不再看陶晚煙一眼,帶著景宸離開。
這一刻,陶晚煙才算是嚐到了什麼叫孤立無援,什麼叫四面楚歌。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會有如此可悲的一天。
可悲到她連放抗的力氣沒有。
“晚煙,你今天太沖動了!”陶凌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震怒的話還沒有說完。郵件陶晚煙忽然站起來,翻身向走上跑去。
因為相思引一事,太子今日並未隨皇帝一痛出行,而是單獨到了揚墨樓來。所以他現在應該還在那間房間裡面。
陶晚煙猛地將門推開,看著景陽。
景陽也同樣看著她,眼底帶著深深地隔閡。似乎不相信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陶晚煙,是他認識的那個陶晚煙。
“殿下……”
“難怪……”陶晚煙的話還沒有開口,倒是景陽搶先一步說話,“難怪在落塵郡的時候,你會告訴我相思引的事情。難怪我會被父皇責備。原來你早就和景夜商量好了?原來你喜歡的是景夜啊!”
景陽的話讓陶晚煙完全不知所以然。呆愣地看著他,本來心裡就著急,現在又聽著景陽在這裡胡言亂語,便更加的著急了。
“景陽,你聽我說!”
“你為什麼會有老七的玉佩?”
陶晚煙也想問這件事情。為什麼香囊裡面裝的是景夜的玉佩?那不應該是景陽的嗎?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太子殿下,這句話是不是該我問你?為什麼你給我的東西,會變成凌王的東西?為什麼?”陶晚煙此刻的感覺,就彷彿是在婚禮上知道了自己的未婚夫將自己的父母綁架了的訊息一樣。
那樣絕望和失落,好像這個世界都背叛了自己一般。
為什麼景陽口口聲聲說著喜歡她,愛她,可是她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甚至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精心策劃的局裡面。
而她的作用,就是用來做墊底,為這些人爭權奪某增加一臺階梯而已。這麼卑微的作用,卻也是這麼殘忍的做法。
“在聖女殿那晚,我親自檢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