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息時間,兩人便是可以從那幻陣中脫身而出。
“怎麼可能,就是金丹境的修者也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將這些相套在一起的幻陣看得分明!”
青衣老者霍然站起,聲音中甚至有些咆哮之味。他的眼睛忽然眯了起來,道:“原來是這隻小靈獸的原因麼?!”
青衣老者細看了一下,只見兩人之前有一細數十倍的紅影在跳躍著,若不仔細看,以為那還是一隻蚊子蒼蠅呢。看樣子似是一隻小獸,兩人的腳步及所向,皆是緊緊跟著這道小紅影。
“唔,能勘破老夫的得意連環幻陣,看來這隻小獸是非同尋常。嘿嘿,小東西,我對你是志在必得!”他雙手猛搓,一臉的興奮。能將數座相套起來的中品迷陣看破的靈獸,實是珍貴,在世上能有此天賦的靈獸,只是寥寥數種,皆是天價之物。他想及得手後的白花花靈石,便是好一陣激動。
再看兩人一眼,猛然,他的腦中又一道白光劃過!將他整個人都震呆了:這兩個人,面容竟是有些熟悉。難道…再下一刻,他便深吸一口氣,吐出後才輕聲說道,但其中語意的驚喜溢露無疑:“原來是你們!真是天助我也!”
雖然激動,但他並未忘記召集得力手下,他左手一揚,一道青光射出,擊在門框上的一小鈴鐺上。
“叮!”那鈴鐺受得青光撞擊,出清脆的響聲。出訊號後,青衣老者便是一整衣裳,略為收拾檢查了一下儲物袋中所備,就邁步推門而出。
“嘰呀。”門一開啟,炙熱的秋陽之光就灑了下來,有些刺眼,青衣老者眼一晃花,但真元略一運轉,就將那不適應去除。但他這時心中無來由的生出一絲慌意,他不禁有些愕然:此處不過是對付兩名築基期的修士,何以有這種兆頭,莫說兩名築基期修士,就是五名築基期巔峰修士一起動手,自己費些時間也是可以穩拿而下。畢竟,金丹境與築基期之間猶如有一條天塹般的距離,除了絕對的數量補充外,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可是在得知靈獸與兩人身份的驚喜充滿心懷之下,他竟是忘記了此前受重傷的胡狂也是一名金丹中期的修士。其實他這般,也有宗門將此事分析出來的結果因素作用在內:胡狂與王佑司苦戰,那兩名築基期修士趁機偷襲,用上階火蛇靈符打中胡狂,才是致使胡狂身受重傷,不過王佑司也是給胡狂重傷將死。
這純粹心血來潮般的感覺,這又是什麼警兆?但他旋即一想:若有不妥,抽身離開或者訊號召集在山南邊的另一位同門高手便可,除了元嬰境修士前來,否則自身又有何種危險。想至此,他不禁有些自嘲:這些年安穩日子過得多了,膽子也隨之小了起來。
“範長老安好。”門前站立的整整齊齊的數名青湖門弟子此時開口問安打斷了他的所想所思。
他為青湖門外堂十大長老之一,借憑金丹中期的修為,平時在俗事的處理上頗為得力,在外堂十大長老中也是有些聲威。
自三個月前胡狂一事生,門中地位尊崇無比的狂火大長老得知後怒極,當時幾乎動員了青湖門的一半人力,期間不知派遣了多少門中高手出來搜尋,但皆是一無所得,就連蹤跡都是找不到一絲。
在提取印象交與利刃閣,許以高價追剿後,門中做出派遣數名外堂長老到邊境之處行那值守捕捉的決定。因為宗門認為兩人只有築基期的修為,依當時青光映天令出的時間來判斷,極有可能那兩人還未來得及出得了湖國邊境。這值守之職的長短,一定就是五個月。雖然他也是鬱悶不已,但也只得遵從,在青湖門,沒有元嬰境的修為,何時會有一定的話語權?!何況給派遣出來的還有外堂的數位同階長老,他的怨氣才沒有那麼大。此時現宗門懸重賞追殺兩人在自己負責的區域現出身形,並落入陣法中。他的所有怨氣已是轉為滿懷的欣喜。只要此事成,得到宗門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