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聽聞四周傳出來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兩人不由同時往那草叢中看去。
會再見到它是陶晚煙始料未及的事情。它還是如同幾個月前那般。潔白的毛絨在月光下似透著瑩白的光芒。眸子中帶著狼特有的綠色幽光。身後如同那幾次一樣。跟著上百隻狼匹。
陶晚煙一直便認為這匹狼應當是這狼群的首領。所以比任何一隻狼都顯得高大勇猛。風姿卓越。想到那日它對自己的幫助。陶晚煙心裡的感動油然而生。倏然伸手推開容易初。而後緩緩靠近白狼。伸出柔軟的手掌。輕撫著它的頭。
“好久不見。”
似乎她能夠明白陶晚煙再說什麼。乖巧地坐在地面上。白狼這般萌巧的樣子惹得她一聲輕笑。隨後又站直了身體。道:“你走吧。我今天可洠в惺奔澠隳閫妗!�
以為它會離開。誰知道它不僅不走。反而還仰天長吼一聲。
“嗷嗚。。”渾厚的嘶吼劃破了山谷。陶晚煙皺眉。還來不及去細想它表達的是什麼意思。卻聽聞了一陣簫聲由遠處傳來。層層疊疊的樂聲離自己越來越近。
而這群狼。似乎也在聽到簫聲的時候柔軟了下來。
陶晚煙怔住了。這簫聲很熟悉。四夏互傳訊息時也是用在這種短簫吹奏的樂曲為訊號的。但現在被人所奏出的曲目。絕對是四夏洠в寫底喙�摹�
正當她疑惑之際。一個碧綠的聲音出現在狼群的中央。站在陶晚煙身旁的白狼立馬撲到她的身邊。目光不是狼該有的狠戾。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我知道你是誰。”女子輕輕笑了笑。而後向她走來。這狼群彷彿知曉她的意思一般。自動散開。讓出兩條道來。
這些狼群如此聽她的話。再加上方才那陣簫聲……突然笑道了十四公主的白貂。那白貂雖然也十分喜愛陶晚煙。可是隻要十四公主用手中的短簫奏出樂曲。白貂自然就會回到她的身邊。
現如今看來。兩人的做法還真的堪稱是異曲同工之妙。就連這短笛。也有幾分相似。
如此說來。這個綠衫女子應當是這群狼的主人了。。
“姑娘。”許是容易初擔心陶晚煙的安全。所以擋在了陶晚煙的身前。攔住了欲靠近陶晚煙的女子。“你究竟是誰。”
誰知。綠衫女子只是冷笑一聲。目光不屑地看著容易初。“我知道你是誰。但是小女子只認一個人。將軍若是不想讓事情變得更糟糕。那便請讓開。”
綠衫女子對待陶晚煙和對待容易初的態度完全可以用天差地別來形容。想著又有些頭疼。她只能伸出手拍拍容易初的肩膀。“讓我來吧。”
“不知姑娘芳名……”
“你叫陶晚煙。是護國將軍陶凌的孫女。”綠衫女子開始像背書一樣說著陶晚煙的身世。目光更是盯著陶晚煙的雙眼。一刻也不准她逃避。“你也是梨花樓的樓主。你還是凌王的妻子。雖然已經被休離了。你想救梨花樓。想救陶家……”
聽著這女子的話。她也有些怒了。剛想要發作。卻聽見綠衫女子輕輕笑了起來。“你果然是陶晚煙。原來姐姐說得洠Т懟H撕投�鍤且謊�摹K�塹難劬κ親鍅媸檔牡胤健!�
這丫頭是訓練狼訓瘋了吧。居然指著說她跟動物一樣。這……
淡定。淡定。淡定。
在心裡連連對自己安慰了好幾聲之後。陶晚煙才扯出一個笑容。“不知姑娘究竟想說什麼。”
原以為她會爆料出什麼驚天動地的、震撼人心的、被隱藏最深的訊息。哪知道綠衫女子卻突然單膝跪下。雙手高高托起半塊殘玉。“屬下是龍鈺守護人。今日便將它交還主公。望主公早日得償所願。”
好吧。陶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