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又當如何?
罷了罷了,這些……她想著,景夜卻不領情,那又有何用?還不如不想的好。
005 續命合歡香
陶晚煙目光直直地瞪著景夜。景夜看著她眼底那股不被馴化的桀驁和諷刺,不由加重手上的力道。
陶晚煙自是疼的不行,卻愣是不吭一聲。
陶晚煙今日會這樣做,一來是為了替醉夏報仇;二來還是為了給霍紫蘭一個下馬威, 以恐嚇她防止她再做出什麼對景夜不利的事情來。否則她這次也不會做得如此過火。
偏偏她事事為景夜算盡,而景夜則是將她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想要除去而後快。這算什麼?
想著,陶晚煙的眼底終是浮現出了一絲哀怨和悲愴,目光終於從景夜身上移開,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醉夏,又看了看倒在地上口吐鮮血的凝月。
“陶晚煙!”受不了她這般的目光,景夜終於發問了,“你說紫蘭身邊的丫鬟不懂事?你的奴婢又懂事?爺一直寵著紫蘭,她想要怎樣,爺都可以滿足。倒是你,有什麼資本在這裡炫耀!”
說著,景夜將陶晚煙狠狠地甩向一邊。陶晚煙猝不及防,身體失去平衡倒在地上。可是她卻不怒,反而是笑了出來,隨後起身站好,冷眼看著景夜護住紫蘭的一幕,臉上的表情再度變得驕傲,“景夜,誠如你所言,霍紫蘭有你寵著。她可以上天入地,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是你聽好了,我陶晚煙當有我自己寵著。雖不能呼風喚雨,但卻足以護身邊之人周全。今日你給凝月的這一腳,我自是不能還你一腳,但他日,我定要你付出更重的代價還。”
“好一個陶晚煙,好一個陶妃。”景夜聽了陶晚煙的話,怒不可遏,“來人,把凝月關進地牢。沒有本王的允許,誰都不準放她出來。”
“滾!你們誰也別想碰她。”陶晚煙攔在凝月身前,張開雙臂像一隻母雞護著小雞的樣子一邊,凶神惡煞地看著想要靠近她的人,“景夜你聽好了。凝月是我陶家的丫鬟,就算凝月有錯,也輪不到你來處罰。今日,我便將凝月遣回陶府。就算是死,我陶家的人,也定不會死在你凌王府中。凝月如此,我亦如此!”
陶晚煙說,我陶晚煙當有我自己寵著。
她說,死也不會死在凌王府!
聽了這些話,景夜的心忽然痛了一下。這些極具暗示性的話,似乎在告訴他,陶晚煙要離開了。
不行!沒有他的允許,陶晚煙死都不能離開。
景夜忽然又想起了那晚,陶晚煙站在凌王府大門口的那聲抱怨。那一聲喜歡,雖然連他自己都驚覺詫異,可不能否認,從陶晚煙的嘴裡說出那幾個字,他一點都不反感。甚至慶幸。慶幸那晚他改變了自己的初衷,才聽到了那麼感人的一句話。
可現在,她卻說她不是凌王府的人,不是他的人。這種挑釁,景夜忍不下去,也無需忍。
“陶晚煙,看樣子本王最近是對你太好了?連在本王面前,也敢如此放肆?”景夜的語調沉了幾分,裡面的怒火誰都能感覺的出來。
陶晚煙卻不以為然,眸光忽然變得十分冷淡,冷淡到,彷彿眼前這個男人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夫妻又如何?
“我後悔了!”
陶晚煙如此說著。景夜一聽,以為她是知道自己做錯了。可下一刻,他便明白事情並非這麼簡單。果不其然,陶晚煙繼續開口說道:“當晚在洛塵郡,我便不該救你。若不是因為對這片土地的恐慌,我又怎會落到如今這樣的下場?那日在谷底,亦是如此。景夜你聽好,這些話,我往後必定不會再提起了。但這一次,卻不得不說,我兩次救你性命,你卻把我視如朽木,想要除去。今日我就給你這個機會,陶晚煙,在月滿樓恭候王爺的休書。不過在此之前,希望王爺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