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縮成一團,蒼白的小臉上全是痛苦的表情,口中還帶著微弱的呢喃,“冷……痛……救我……救我……”
聽著陶晚煙痛苦的呻吟,景夜的眉頭越鎖越深,全然不知要如何幫她。
“陶晚煙……”剛出口喚她的名字,卻又思及她已經昏迷,豈能聽懂他在說什麼?只能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彷彿躺在他身邊的人,並非是那個即將和他成婚的女子,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馬車搖搖晃晃地繼續前進,卻不知外面又發生了何時,馬車忽然顛簸一下。躺在軟墊上的陶晚煙身體隨之一晃,“啪”地一聲掉了下來。
沉悶的響聲令景夜眉頭一皺,冷眼看著陶晚菸捲縮在地上,沒有絲毫要扶起她的意思。
隨著馬車的搖晃,陶晚煙的頭不斷地和馬車上的木壁碰撞,臉上的面紗也隨著她的動作而滑落下來。露出那張常年未經陽光洗禮的臉蛋。吹彈可破的白皙肌膚彷彿是由冰雪鑄成,卻又白嫩到經不起任何的觸碰。
景夜看著陶晚煙那種完美無瑕地半張臉,眸光微斂,又看了看她額角已經撞出來的那抹紅腫。
雙手最終還是伸了出來,在觸碰到她冰冷的身體時,濃黑的眉毛不由微微蹙緊,再度將她放回軟墊上。剛欲收回手,卻被陶晚煙拉住,“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怕……”
隨著這些話的出口,陶晚煙緊閉著的眼角也流出了晶瑩地淚珠,彷彿是對景夜的譴責一般。責怪他,為何不給她安全感,為何不讓她安心。
025 四夏叛變
目送著樂遙郡主的馬車離開。陶晚煙仍是唇角笑意淺淺。卻在轉身的那一霎那回到原本的位置,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
剛往巷子裡走了兩步,便看見旁邊的小門開啟了。醉夏和沐夏神色緊張地站在門內,看著陶晚煙。
雖然和她們認識的時間不長,可陶晚煙何時見她們有過這樣的表情?自然知曉事情不簡單。看樣子,揚墨樓一事,景夜原是要將促成她和景陽的婚事吧?卻不曾想變成了她和他的婚旨。
陶晚煙眸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剛走進門,一把刀便赫然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陶晚煙心中暗暗一驚,臉上卻沒有點滴地慌亂之色,冷眼看著眼前站著的四夏。
“你究竟是誰?”首先說話的是願夏。原本白皙的肌膚因為激動而微微發紅,眸中的情緒也像是要將陶晚煙撕碎一般,“你把樓主藏在哪裡了?”
她們起疑心了?
陶晚煙的眼底也布上了一絲詫異。為何她們會懷疑她不是真正的陶晚煙。
以目前的情形,她不能說出她的身世來歷。且不說這幾個女人會不會相信她聽上去荒唐至極的言論,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釋自己最開始不願承認自己身世身份的原因。
“願夏,你覺得我不是陶晚煙?”出口的聲音中帶著一股連陶晚煙也不相信地穩重。“那你倒是說說,我是誰?”
“你……”願夏被陶晚煙的反問弄得不知所措,隨後不屑地望著她,“樓主的武功了得,豈會被那兩個只會點三腳貓功夫的混蛋欺辱?即使如此,哪你定不是樓主。”
原來是憑藉這點懷疑她的?
“願夏……”陶晚煙想開口解釋,卻不知該如何說起,“我是陶晚煙,但是……”
“願夏,你試探一下樓主的內力,不是什麼都出來了嗎?”在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沉夏終於說話了。一如既往的是那個冷漠的神情,卻在看見陶晚煙的臉時微微一怔,將視線移開。可是那把架在她脖子上的劍,卻沒有絲毫移開的跡象。
她們四人,果真是塊做殺手的料子。
只是,沉夏要願夏試探她的內力,那是要怎樣試探?真的打一架?
正當陶晚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