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夜陰沉地聲音像是被石頭碾過一般壓抑,似乎下一刻,他便會爆發出來。
陶晚煙帶著點小興奮地轉過頭,看著那道屏風。果然,沒過多久,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便跑了出來。
同時還用怨恨地目光看著她,彷彿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錯一般。陶晚煙無懼地迎上她的目光,隨後又無奈地聳聳肩,表示自己確實很委屈。
“哼!”女人一邊將衣服穿好,一邊用不屑地目光看著陶晚煙,“醜女人,臉都是爛的,還想嫁給王爺。”
女人的話讓陶晚煙的雙手猛地握緊,那股怒火眼看就要發作。卻思及自己是來這裡求景夜的,若是在他眼皮底下鬧事,還動了他的人,後面的事情恐怕就不好辦了。
“陶晚煙,你來幹什麼?”
她來幹什麼?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他敢不敢再會裝一點?
陶晚煙冒火地看著那個在屏風之後,不得見面的男人。心理面暗暗詛咒著,語氣中卻佯裝出無所謂的樣子,“我是來問問凌王,何時去求皇上賜婚!”
“做夢!”陶晚煙的話剛說完,景夜便用內力將屏風一把推倒。強大的氣場向陶晚煙襲來。陶晚煙一晃,連忙後退兩步,卻依舊被這股力量波及,被迫後退幾步,一手支撐在書桌上,才穩住身體。
可惜她還來不及開口,景夜又飛躍至她的身邊,雙手扼住陶晚煙的咽喉,力道不斷地加重,“陶晚煙,你以為我真的會娶你嗎?你做夢!”
“你……咳咳……”陶晚煙想開口,可是景夜力量不斷加大的雙指彷彿是真的要要了陶晚煙的命一般,將她的呼吸盡數掠奪。
“陶晚煙,你這輩子,也休想我娶你!”
看著陶晚煙越來越無力的眼神,景夜雙眉一聚,將陶晚煙甩開。
他的舉動令陶晚煙措手不及,又連著退了好幾步,雙腿發軟坐回地面上。
呼吸,用力的呼吸!
陶晚煙的腦海裡只剩下了這個聲音。好似她只要稍稍放鬆一點,便會死去一樣。這不是她想要的。
“若沒有其他的事情,就給本王滾出去。”景夜不夾雜著絲毫感情的話在對陶晚煙下達最後的通牒,“若以後再出現在本王的眼中,本王定讓你生不如死。”
她不會走的。
在這件事情沒有徹底地解決的時候,她是如何也不會離開的。
“景夜,你別忘了,是我將你從江底救上來的。你出現在落塵郡的事情,就不怕被皇上知道嗎?倘若我將此事告知陛下,你覺得你還有可能呆在這凌王府之中逍遙快活嗎?”
兔子急了尚會咬人,更何況是陶晚煙?在面對那麼一大家子的人,又怎麼會對旁人示弱半分?又豈會讓自己吃虧?
“景夜,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一條命。不過我現在並不急著讓你還。我就是要你先欠著我。”陶晚煙撐著牆站起來,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再也沒有那種柔弱感,而是一臉的倔強。
語氣中也沒有絲毫的商量的意思,反倒像是在命令景夜這樣去做,“景夜,三天之內,若是你的聘禮沒有達到我陶府,我便將此事如實告知皇上。”
“當然,你可以讓人來殺我。但是你放心,在我死的那一刻,我今日所說的話便會在下一刻隻字不差地傳到皇上的耳朵裡。”
其實後面這句話是說給景夜聽得。陶晚煙何德何能,能讓皇帝因為她而責罰自己的兒子?但是景夜和他父皇之間有嫌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所以陶晚煙這樣說,景夜必定也不敢去證實,只會忌憚著自己。甚至會想殺了自己。
可是,她不能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