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吧?
到了皇宮,陶晚煙被李公公帶著直接去皇帝的書房。
往日見著這皇帝,都是有一大群人作陪,此次卻僅有她一人,心中自然是十分緊張。思及前幾日在揚墨樓觸犯聖威一事,陶晚煙更加覺得緊張。
不過緊張歸緊張,她可沒有忘記禮數。慌張地單膝跪下,福身行了一個大禮,“晚煙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陶晚煙清脆的聲音落下之後,御書房安靜一片,唯一能聽見的,便是景桑翻閱奏摺時的響動聲。
景桑未讓陶晚煙起身,她便必須一直跪著。
皇家的規矩,陶晚煙是學不來的。可她心中卻十分明瞭,景桑不命她平身,她便只能跪著。這就是皇權。
一刻鐘過去……
半個時辰……
……
終於在陶晚煙快要倒下的那一刻,景桑放下了手中的奏摺,看著她,“起來吧。若是你在皇宮出了個好歹,朕也不知要如何向陶老將軍交代啊。”
“謝皇上……”陶晚煙原本恢復紅潤的臉色因為長時間的跪著在此變得蒼白,額頭細密的汗珠佈滿在她白淨的額頭上。
景桑或許是看出了她的病態,伸手將手中的奏摺扔回桌上。中氣十足地聲音忽然出口,“來人,給陶晚煙賜坐。”
“是,陛下!”
“晚煙謝過陛下!”
如果可以,陶晚煙是真的不願意坐下。可若是不坐,恐怕會再生事端。這伴君如伴虎的滋味,陶晚煙總算是嚐到了。
“陶晚煙,朕也一把年紀了,身體也大不如以前。朕的那些兒子,個個翅膀硬了,想要和朕對著幹。可朕還沒有老糊塗,所以你最好把你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朕。相思節上,究竟有哪些皇子去了洛塵郡?”
景桑看似語氣平緩的話卻讓陶晚煙大吃一驚,慌張地再次跪下。心中更是焦急。
相思節一事,原以為這樣就算是過了,為何過了兩三月,皇上又會再次提及此事?要知道,覬覦相思引的人,是要被砍頭的。
可是景桑卻這般直楞地問她,莫不是知道了什麼事情?
“陛下,您不是都知道嗎?太子殿下去過洛塵郡,而且……”
“陶晚煙!”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景桑震怒地聲音嚇住了。慌張地再次低下頭,不知要如何對他開口。“你當真把朕當成傻子了?”
“不是的……”陶晚煙連忙開口,想要解釋。可若是說了,那豈不是犯下了欺君之罪?這種罪,是要砍頭的啊。
身體微微顫抖著,陶晚煙不知該如何開口。
景桑既然會問她,那必定是知曉她相思節時也在落塵郡。所以,不能說她不知道。這句話,即使敷衍,也是欺瞞。
“回陛下,殿下和凌王卻是去過洛塵郡。”
027 傾音獻計
“冷……好冷……”另一番地疼痛侵襲了上來,陶晚煙這次不是伸手將自己環保緊,而是拉住景夜的手,攀爬著撞進景夜的懷中,“好冷……”
景夜甚至懷疑她是不是真的被病痛折磨糊塗了。或者這根本就是她在他面前的一場戲吧?否則她怎麼會那麼準確地找到他的懷抱?又怎麼會那麼安穩地在他的懷中閉緊雙眼沉睡?
隨之時間的推移,陶晚煙身上的寒氣似乎越來越重了。景夜一直沒有神色變化的臉終於出現了一絲詫異。緩緩伸出手,將陶晚煙抱住,才發現她身體冷得嚇人。
雖然十分不情願,可他的手還是搭在了陶晚煙的脈搏上。在感覺到陶晚煙體內微弱的脈搏變化之後,還是緩緩伸出手,將內力一點一點地從她的背後輸度給她。
不過沒有半會兒的時刻,景夜便收回了內力,神色複雜地看著陶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