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美貌與琵琶得到聖心,連連晉升,一年未滿,便已到了如今,坐上了如嬪之位。
如嬪,如嬪,只從這封號,便能看出此女有多如皇帝的心。
此時的如嬪聞言微微含笑,恍然間又突然想起什麼般,微微抬頭,嬌俏的脫口道:“從前宋淑女的琵琶比嬪妾更好,嬪妾聽了,也是自愧不如。”
“哦?”
皇帝聞言微微挑眉,眸中不由浮過一絲好奇與期待道:“哪位宋淑女,朕竟是不記得了。”
如嬪聞言眸中微微浮過一絲遺憾,卻還是笑著道:“只可惜了,宋淑女當初也不知怎的,莫名落了選,那樣好的琵琶,陛下卻是聽不到了。”
話音一落,皇帝眸中微微浮過一絲不豫,只覺得有幾分掃興,隨即淡淡瞥眼看向身旁一直默然不語的馮唯。
“淑女落選也是尋常之事,愛妃為何要用莫名二字?”
陡然間,建恆帝似乎回味到什麼,微微轉眸看向眼前的少女,眸底不易察覺地泛起深意,而一向性子單純,與世無爭的如嬪聞言也未作多想,只是眸中劃過一絲少女的猶疑道:“回陛下的話,從前嬪妾與宋淑女入宮時,被分到了一個屋內同住,宋淑女相貌在一眾淑女中最為明豔出挑,性子卻又極好,待嬪妾如妹妹一般,唯獨一點,宋淑女與嬪妾的家世在淑女中寒微了幾分”
說到這兒,如嬪陡然笑如清新的茉莉花苞一般道:“不過入宮乃是選德,選才,因而那時我們一眾淑女都覺得,宋淑女當能入宮,有幸侍奉陛下。”
建恆帝聞言,平靜的眸子中微微泛起寵溺的笑意,隨即笑著道:“既然落選必有落選的道理”
說著,建恆帝招了招手,乖巧的如嬪與貓一般,靜悄悄地上前去,建恆帝將如嬪攬入懷中坐下,將大手包裹著如嬪的纖手道:“既然聽不得便聽不得,朕覺得,愛妃的曲子便是這世上最好的,日後朕也只聽你的。”
少女聞言嬌羞的頷首,唇角卻是微微抿著溫柔的笑意。
“好了,彈了這會也累了,先回宮歇息吧,晚上朕便去陪你,可好?”
懷中的少女聞言當即懂事的點頭,隨即含笑的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行下一禮,這才抱著建恆帝親自賞下的那唐代傳世琵琶下去了。
直至那嬌柔的身姿消失在閣內,眼中的笑意卻是漸漸地從建恆帝的眼角隱去,隨即取而代之的便是黑沉。
“馮唯。”
陡然的聲音將一旁的人驚得一愣,隨即恭恭敬敬地躬下身子道:“奴婢在。”
建恆帝眼角似笑非笑,看起來冰冷而人,此刻正微微偏首,左手倚著軟塌的扶手,淡淡地看著眼前的馮唯,不緊不慢地問道:“開春採選淑女入宮一事,是誰負責?”
馮唯聞言身子不由一僵,卻是強撐平靜的垂下眼眸道:“回陛下,得蒙陛下信任,此事是陛下親自交予奴婢來辦的。”
建恆帝淡然地“嗯”了一聲,隨即又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那你沒有什麼話要與朕說?”
容貌出挑,身懷才情,這般的女兒家,卻是落了選,讓他竟白白錯過了這樣的人。
這對於極好帝王顏面的建恆帝感覺到了幾分不暢。
“你們都先退下去。”
眼看著皇帝臉色漸漸下沉,侍立在閣內的宮人都越發忐忑不安,如今聽得皇帝的吩咐,當即鬆了口氣般,連忙行禮,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閣內的氣氛達到了冰點,幾乎漸漸凝滯般,就在馮唯額際微微浸著冷汗時,建恆帝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怎麼?難道你如今也敢揹著朕,演一出昭君出塞了?”
“奴婢不敢!”
馮唯幾乎是雙腿顫抖的跪了下去,明明已經是極有臉面的掌印太監,可在建恆帝眼前卻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