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嗯。”
眼看著女子欣然點頭,蕭衍便含笑攜著女子一同與顧硯齡打招呼。
“長孫妃在此賞玩,本王便攜側妃先回府了。”
顧硯齡聞言淡淡點頜,眼看著眼前的人要走,卻聽得那女子又轉而想起來般急著道:“我的羊拐還未拿。”
話音一落,那女子便也未等蕭衍說話,急忙提裙跑回亭中將那副攤在石桌上的羊拐收回繡囊中,這才轉而小跑回來,看起來可愛的讓人無奈。
蕭衍見女子將那羊拐當個寶一樣收好,也是哭笑不得的與顧硯齡一頷首,這才轉而離去。
默然中,蕭衍一行漸行漸遠,顧硯齡靜靜看著那個似曾相識的少女,努力去地在腦海中思索著。
可她們之間似乎就像是隔著一層紗,就在將要清晰時,卻總是隔著一層什麼,摸不清,看不明。
阿瑤。
她一定,在哪裡見過。
第三百七十七章 醉酒誤事
轉眼間,已是去了半個月餘,京城裡連連下了三日的暴雨,街道巷口幾乎處處都是積水為坑,濃郁而清爽的泥土香味更為明顯,而到了遠遠的南方,也已是連綿了有將近半月的陰雨,雖那雨水小而如珠,沒有北方那般強勢,卻更有南方纏綿溫婉的意味。猶如一位腰肢纖細,淡披輕紗,猶抱琵琶的美人,更讓人心生沉醉。
“駕駕”
在一個修繕簡單又不失官家威嚴的官府驛站前,遠遠地,便見一男子裹著蓑衣,騎著一匹快馬倉促而狼狽地朝此處趕來,只聽得馬蹄聲一下一下踏過積水的石磚,頓時濺起了無數散開的水珠,落到了馬腿之上,或是更遠處。
直到了驛站門口,那男子幾乎是還未等馬停,便一個翻身下來,只見那馬也頗為靈性地停了下來,在雨中早已淋溼,那油光而長的馬鬃因為潮溼而黏在一起,雖是變成了一撮一撮的,卻並不失這馬的英氣。
只見此馬許是趕得累了,也只是輕輕地打了打響鼻,腳下偶爾踏了踏地,漸起許多水來。
那驛站門口接待的人方上得前來,便見那穿蓑衣的男子抬手將手中的韁繩隨意撂了過來,那最前的人連忙伸手接過,隨即便見那穿蓑衣的男子一邊抬腳朝裡走一邊頭也不回地吩咐道:“將馬牽去馬房喂上最上好的馬草,小心伺候著,明兒個一早我還得趕路。”
那接過韁繩的人聞言連忙點頭應是,隨即便有另一人緊隨那蓑衣男子伺候著,疾步穿過長廊朝裡走去。
“過了這個驛站,下一處便到浙江了罷。”
穿著蓑衣的男子一邊朝那驛站裡面走,一邊解開身上穿的蓑衣,取下斗笠問詢著。
緊隨身後的人聽聞了,連忙回答道:“正是,這裡便是通往浙江的最後一個驛站了。”
走在前面的男子聞言聞言腳下一頓,隨即將手中的斗笠和蓑衣扔給了身旁那人,轉而出聲道:“那便按著路程,再給我備上足夠的馬草,要最好的。”
那身後陪侍的人一聽,連忙點頭哈腰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話音方落,便到了客樓門口,那男子抬腳走進去,隨即便又有驛站人員打扮的走了過來。
“要最好的上房。”
聽得客人吩咐,那人當即道:“好嘞,您請。”
只見那男子隨之上了二樓,將身上一個極為簡單的包裹放下,再聽得“鏗鏘”一聲,便見一把佩劍被隨手放在了包裹一旁。
等到送來熱水,男子熟悉完畢,這才轉而下了樓到堂中選了一處位子坐下,隨即轉而出聲道:“溫上一壺酒來,再上幾個小菜來。”
待到驛站內的人端來酒菜,一樣一樣小心地擱下了,這才轉而彎腰將溫著的酒壺取了出來,恭敬地倒到酒杯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