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奉殿內,降魔千鈞鬥羅攔截在前面,恭敬的道:“教皇殿下,大供奉只見你一人。”
從星斗大森林返回來的菊鬥羅,立刻嬌聲著叱道:“哎喲喲,怎麼小鈞鈞幾日不見,就想反著天,私自替教皇殿下決定了。”
降魔千鈞鬥羅雖然比他等級高,但和鬼魅一起施展武魂融合技後,又未嘗不能一戰。
更不用說身為比比東的心腹,此時不出聲,比比東要他何用。
對於菊鬥羅的嬌喝,降魔千鈞鬥羅臉色冷漠,半點都沒有理會,只是像門板那樣杵在那裡,等候比比東的答覆。
伸出白皙的右手,停住菊鬥羅的嬌喝,“月關鬼魅,你們就停在這裡,我自己一人去就可。”
“遵命,教皇冕下。”
留下月關與鬼魅二人,比比東踏入了深處。
深處裡,一座天使神雕像立在那裡,底下是一名老者在盤膝坐地祈禱,微微的金光散發,讓比比東天然的厭惡。
“教皇冕下,我記得你並不喜歡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緩緩睜開眼睛的千道流,收起了身上的微微金光,淡然的向比比東問道。
“冕下?哼!你以前可從未這樣尊稱過我,怎麼如今轉性了,還是說,你現在所受的傷有點重?”
比比東的眼神亮起了熾熱,冷傲的看向千道流。
這十多年來,她可從未在非正式場合下,聽到過千道流稱她為冕下。
如今卻突然轉性了,難道這老東西受的傷比我現在看到的還要重?
那麼?是否可以吞噬呢?
比比東臉上的吞噬意味絲毫沒有掩飾,羅剎神的氣息在遇到天使神的守護者時,根本沒辦法隱藏。
這是天然的對立關係,不以比比東和千道流的個人意志而轉移。
所以,比比東也沒有在這方面下偽裝,因為沒必要。
千道流身上金光重新回來,臉色淡然,
“教皇冕下,還請你注意身份,還有請教皇冕下看了這張上面的訊息,再來決定要不要在天使神的光輝下,注意一下影響。”
紙條放在旁邊的地面上,比比東眯著眼睛仔細看了眼前這個老東西一樣,伸出白皙的右手將地面上的紙條招來。
注意力一邊放在千道流身上,比比東一邊看向紙條上面的內容,看千道流這個老東西在搞什麼鬼。
紙條上面的字跡狂野霸道,一點都不像是千道流寫的,更像是二供奉金鱷鬥羅的字跡。
難道千道流這個老傢伙,傷得連字都寫不了,讓別人幫忙寫才行?
首先在比比東腦海裡浮起的是這個念頭,但當比比東將注意力放在上面的內容時,一陣震驚在心內迴盪。
紫色的氣息控制不住的在身上爆發,引得天使神雕像上的金光大放,極其厭惡的感覺讓比比東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盤膝坐在地上的千道流,也順手牽引金光迴歸雕像,以免引起提前的大戰。
比比東沒有注意千道流的動作,而是緊緊捏著手中的紙條,沉著聲音的向千道流問道:
“這上面的內容,是真的?”
一位不到二十歲的少年,和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紀,魂力等級達到九十九級的絕世鬥羅打得有來有回!?
這話誰信?
簡直比茶樓裡的說書人編的故事還離譜!
一點邏輯都不講!
但在比比東沉著臉,不敢相信的目光中,千道流淡然的點了點頭。
“那位叫葉離的離火學院院長,很強,而且我懷疑他也是一位神邸的傳承者,神考或許快要透過了。”
盤膝坐在地上的千道流,用著淡然的語氣,說出了讓人最震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