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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人的心底。

“好多了嗎?”夜少說了一聲,他的目光正好落在內室門口的青帝,可能因為流失血液,或者其他的原因,他略顯蒼白,右手自然垂落在身側,已經看不出不久之前它還和利劍“親密接觸”過。輕波和青眉各自鬆了一口氣,轉眼間又開始激烈的眼神交戰,並不亦樂乎中。

倚天這時卻瞳孔

流轉,心道:青帝是什麼時候出來的,自己怎麼沒有察覺到。按理說是不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的,青帝功力尚稚嫩,且又受過傷,怎麼可能自己會沒有發現他的到來呢?難道說是自己心魂不定了,那是夜少的音樂?想到這裡,倚天看夜少的神情中越發的深邃了。

青帝無意識地應了一聲,後來又想到什麼,打起精神來重重地回答說:“好著呢!”似乎是在安慰著誰,不是別人,就是他自己。被他的大聲提神,屋子裡的人都看向他,夜少很快就又俯首,輕柔地撫摸竹葉的紋理,彷彿他的世界裡就只有他一人,總有一種人也許他是習慣了孤獨,一旦退去這層外罩,剩下的還有尖利的倒刺,當外人試圖接近時就會立刻防備起來。這樣一日,尋常的一天,到底流露出多少難以言喻的秘辛,又或者在我們身邊,多少不輕易出現的情感被我們輕易忽略抹殺……

所謂不打不相識,自此龍家兄妹來找青帝的次數便愈漸多起來,輕波好像是要將府上上好的補藥全搬來,當然倚天是搬運工的不二人選。這個龍大小姐行事作風果然與眾不同,連彌補的行為也都是這樣霸道。她每日必要完成的任務就是讓青帝喝下一碗龍淵閣“特製”的藥水,若是遇到阻礙,無論是來自別人還是青帝都一樣,她就擺出不眠不休也要達成目的的樣子。

開始青帝還能勉強聽從不反抗,可沒必要等傷好之後還一直進補什麼丹藥之類的。這時候輕波都會指著他的右手說:“它能在我手下頑強活下來也算是有福,我當然有義務對它好,至於你會怎麼樣,幹我什麼事。”青帝雙目一翻,這都是什麼怪理論啊。同樣奇怪的還有青眉,在輕波說這些時,她竟然完全認同,並且大有被說服的趨勢,在之後,兩個姑娘的關係急速升溫,好像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般形影漸密。

☆、【黃雀在後】

深夜,悶熱無風,萬籟俱寂。紗窗也透出青竹的蒼綠色,忽而一道紅光穿過院牆。淺睡的顔夫人一下子睜開眼,從床上翻身起來,余光中還能捕捉到那抹紅光猶如煙花的末端,綻放出無數晃眼的晦暗的細密光點,這絕對不是正常現象。她牽過床尾的外衫,動作敏捷地循著光點出去,沒過幾步,來到院外竹林,這裡是光最後消失的地方。漆黑的竹林顯出森然可怖的樣子,她警惕地環視周圍,未聽到絲毫異動,難道剛才只是錯眼?這種想法是任何一個遇到同樣問題的人都會有的同樣疑惑。

是誰?顔夫人聽到身後有窸窣的腳步聲,驟然間轉身防備。來者一個雲影錯步,眨眼間摸到顔夫人背後,用森森的語調說:“顔夫人,夜半獨自出門,也不怕寂寞嗎?”鬼魅的聲音讓顔夫人感到一絲熟悉,她向後方一推,來人向後躍了一大步,及時避開掌勢,但背部恰恰撞在竹子上,引得他一陣哇哇大叫。顔夫人這時候才確定來人是誰,她口中喊道:“臭小子”,伸手就在他額頭上敲了三個爆慄。不錯,來人正是青帝,今晚他也未曾入眠,發現顔夫人隻身出來似乎在尋找什麼的樣子就忍不住嚇她一下,結果受傷的還是他自己,他使勁揉著額頭,一邊又防範著顔夫人,怕她再度來襲。

母子兩打鬧著回屋,竹林又恢復了平靜,半響過後一陣微風吹動竹葉,黑暗中隱約是兩個身影,一男一女。女的恭敬地詢問:“少主,會是她嗎?”男的頓了頓,用袖子勉強遮住的紅光隨著他的動作再次發出星輝般的光點——和顔夫人看到的一般無二。只見他手裡多了一顆渾圓的透著亮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