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涼快點。
八月照例要刮颱風,今年也不例外。一個晚上,先是絲絲涼風穿過紗窗刮進來,接著便是閃電,然後狂風大作,雷電交加。何葭睡陽臺,最接近這電閃雷鳴,從夢中驚醒,“媽呀”一聲,飛跳起來,光著腳跑到廳裡。這是沈遠征也被驚醒,開了燈從床上爬起來,到陽臺上關窗。
又一聲炸雷,燈忽然黑了。何葭大叫一聲鑽到沈遠征懷裡。沈遠征抱緊她說:“別怕,有我在。”
他寬闊的胸立刻讓她感覺有所依靠。
等到雷停,沈遠征摸索著去廚房找蠟燭。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回來拉著何葭跟自己一起躺在何青的床上。那是個一米二的單人床,說寬不寬,說窄也不算窄。
門窗關著,感覺有些悶,沈遠征把床上的褥子和席子鋪在地上,吊扇的下面,把電風扇開到最慢檔,慢悠悠地吹著。
又一下無聲地閃電,何葭又往沈遠征懷裡鑽。沈遠征摟著她笑問:“如果我不在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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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葭想了想,說:“估計我會跑到阿青的床上,把簾子拉嚴,找床被子矇住頭。”
沈遠征無聲地笑。外面噼裡啪啦隱約的雨聲,顯得房間格外靜謐。
他輕輕地叫:“葭葭。”
何葭沒有應聲,身體卻又往他身上靠了靠。
他又說:“葭葭。”
“。。。。。。”
沈遠征把她的頭捧起來,手指輕輕地摩挲著她光滑的臉頰,把嘴湊上去,開始吻她。她把胳膊繞上他的脖頸,回應他。
沈遠征深深吸口氣,說:“葭葭,你真可愛。”
何葭依偎在他懷裡撒嬌地問:“為什麼是我,不是陸小雅?”
沈遠征輕輕地笑:“你胡說八道什麼?!”
何葭反問:“你不喜歡她嗎?她是你們班公認的大美女——”
沈遠征親一下她說:“你最漂亮,最可愛,我只喜歡你。”
何葭明知道他說的是真心話,還是忍不住抬起頭盯著他的眼睛說:“那好,我今天做吉普賽的女巫,給你下個魔咒——你沈遠征這一生一世只能愛何葭一個人——這個魔咒只有在何葭死的那一天才能解除。”
她的眼睛裡有盈盈笑意,彷彿不是在下咒,而是在說一句俏皮話。
沈遠征又把她擁在懷裡,讓她的頭埋在自己的胸前,滿頭的髮捲擦著他的下巴,低聲說:“好,這個魔咒從即時起開始生效。”
那個時刻,他心甘情願被這個魔咒鎖住一生,困住一生,無論這一生的路有多長,長到前路沒有盡頭。
12 颱風(下)
接著他又教訓她:“長大了,成熟點,以後別沒事把死啊活啊掛在嘴上。”
她在他懷裡悶笑。年輕,欣欣向榮,幼年的喪母之痛已經漸行漸遠,生死的概念離他們彷彿非常遙遠,所以信口說來不當回事。
接著他又忍不住笑著說:“葭葭,你燙這個髮型,一皺眉,就像一隻憤怒的獅子。”
她伸出手使勁地擰他的大腿。
沈遠征捉住她的手握住,另一隻手又把她的臉抬起來,吻上去。他換了姿勢,一隻手抱住她的脖頸,把她半壓在身下,另一隻手的手伸進她的睡裙,在她的腰部輕輕地撫摸,接著一點一點向上。
外面的雨聲似乎不見了,雷聲也不聞了,閃電也不存在了。這個世界已經慢慢走遠,只剩了他們倆。打雷又如何?閃電又怎樣?只要他們在一起,就算這個世界此刻陷落了,又怎麼樣呢?這個時候,他的身邊只有她存在,她的身邊也只有他存在。
這樣纏綿著,糾纏著,沈遠征猛地推開何葭,說:“我去衝個涼。”說著站起來,光著腳,摸索著開了門,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