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蘊含不滿。
呵,那個一臉陽光,勤勞助人的小趙到哪裡去了?難道男人的體貼只限於上床之前?
水滾了,何葭開啟鍋蓋,把麵條丟進去。
趙豐口氣裡都是煩躁:“又吃這個!你做的是人吃得飯麼?”
一定是在外面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何葭沉默著。天熱,她不想跟他吵。她的思緒還遊離在身體之外,反應遲鈍,也無法跟他吵。
趙豐有種一拳打到棉花堆裡的感覺。這種感覺令通常更令人惱怒。她總是這樣,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那麼漫不經心,有時候她的靈魂不知道停留在什麼地方,令他無法捕捉。
有時候,令男人惱怒的不是女人跟他們吵架,撒嬌,蠻不講理,而是忽視。
於是他更加惱怒。他一口氣出不來,口不擇言:“你看看你,象不象個女人?怪不得慘遭拋棄。”
34 爭吵(上)
轟的一聲,何葭腦子一片空白。她放下菜刀,轉頭望住趙豐,有些茫然地問道:“你說什麼?”
趙豐語帶嘲諷地說:“模樣長得也不難看,怎麼人家就不要你呢?你為什麼不檢討檢討自己做女人失敗的地方?”
何葭機械地挪動幾步,走到桌邊坐下,目光從趙豐臉上轉向料理臺,眼神裡沒有內容。
她沒說話,不知道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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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豐覺得自己一顆子彈正中要害,心中有些得意,想再接再厲,收服眼前這個驕傲的公主。
他接著喋喋不休:“跟自己的表哥——真噁心。你們家裡人知道不知道這件事?上次來的那個堂哥,知道——”
“住口!”何葭顫抖著迸出一句,有些聲嘶力竭,“你給我住口!”她應該慶幸自己這時已經遠離料理臺,否則很可能會揮刀過去,砍了眼前這個無恥的男人。
一把刀在心裡攪是什麼味道?大概不過如此。
趙豐永遠不知道自己該在一種什麼情形下打住,兀自叨叨不止,“人家不要你了,你還把那個磁帶帶在身邊,如同寶貝似地收著。哈哈,請跟我來,跟到哪裡去?你們這種關係,能跟到哪裡去?!”
呵,原來是那盤磁帶給他聽到。是,那盤磁帶上錄有他們嘻嘻哈哈清唱的聲音——請給我來。
往日的山盟海誓,變成今日不相干的人嘲笑諷刺她的武器。
沈遠征,沈遠征,她是不是該恨他一輩子?!
“你怎麼可以亂翻我的東西?誰給你這個權利?”何葭感覺自己的全身發冷,在簌簌發抖。
趙豐避開話頭,雜七雜八,沒有主題地亂放利劍:“有了一次失敗的教訓,就該檢討自己的錯誤,做個好女人。”
他心裡為自己不值。自己是第一次,可她已經不是Chu女,怪不得表現得經驗豐富。他已經分不清楚自己想表達什麼,嘲笑他們表兄妹之間的不倫,還是覺得她做女人失敗,所以被拋棄?
他自己也很矛盾。他喜歡這個女孩嗎?他憤恨她的心從來不在他身上?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這些沒有頭緒的話不由自主地自嘴裡洶湧而出,不受控制。
何葭不可置信地問道:“你就為做飯,洗衣服這種生活瑣事,說出這麼惡毒這麼傷害的話來?”
怎麼可以切開將要癒合的傷疤,展露出血淋淋的痛?誰給他這種權力?
趙豐說:“人走彎路不要緊,但是要總結教訓,不要再走同樣的彎路。”趙豐那個時刻似乎理清自己的思緒,放緩語氣,語重心長。
他想他是愛她的吧,還希望她能有所改變,願意跟她在一起。他家中的父母曾經多次託親戚朋友給他介紹物件,從縣城裡的幹部,教師之女,到附近鄉村裡考出在外念大學的女孩,都有,他一個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