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妍見此人不卑不亢,舉止隨意,料定不是家僕。
且聽君羨道:“鄭山,來,我為你引介,這位是綺妍小姐。”
“綺妍?這名字好熟哦,像在哪裡聽過。”鄭山拍著腦袋思索著,突然他跳著叫了聲,“想起來了,一年前杭大人說要給你說媒,好像就是那個破了案的奇女子徐綺妍,對不對?”說著,乃向綺妍作了個揖,道:“聞名不如見面,早就聽說綺妍小姐大名了,沒想到綺妍小姐不單人聰明,長得也漂亮,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什麼曲啊聽什麼人的。”
君羨道:“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鄭山一拍手道:“對對對,就是這個。而且更難得的是你跟我大哥還真有緣,這隔了一年還是相見了,有緣有緣。”
君羨忙將鄭山拉到一旁,對綺妍道:“這是我軍中副將鄭山,說話口沒遮攔的,綺妍小姐別見怪。”
鄭山撓了撓頭,嘿嘿笑道:“綺妍小姐, 我鄭山是個粗人,說的話要有不中聽的,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但我說的可都是心裡話啊。”
綺妍回了個禮,道:“鄭副將言重了,綺妍覺得鄭副將性情坦蕩,難得的率直才是。”
此時,有一老婦人進來將茶水奉上,又退了出去。鄭山乘著綺妍喝茶的功夫,悄悄在君羨耳邊低語了幾句。
君羨聞言色變,遂對綺妍說有事要處理,請她稍等片刻,自己與鄭山先出了大廳。
鄭山拽著君羨大步走著道:“她現在正在你書房,說是非要等你回來不可。”
“你怎麼能帶她去我書房呢!”君羨怪責道。
鄭山一臉無辜,“天地良心!是她自己硬闖的,我哪敢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氣。再說還好她進了你書房,不然看到你帶綺妍小姐回來,就……”見君羨瞪了自己一眼,鄭山趕忙住了嘴,閉口不再言語。
原來他們口中所指的“她”乃是當今太宗的愛女常山公主,常山公主自幼喪母,由長孫皇后撫養長大,寵愛非常,故然有些恃寵而驕。而她早年就已痴戀於君羨,朝野皆知。太宗也有意將愛女許配於他,只是君羨多番推辭,加上君羨又常年領兵在外,此事就擱置了下來。
君羨來到書房,剛一推來門,常山公主不知從何處躥了出來,一把勾住君羨的胳膊叫道:“君羨,你終於回來啦,人家等了你好久哦!”
君羨立即往後縮了一下,行了個君臣之禮,以“公主”稱呼她。
常山公主仍纏住不放道:“君羨,陪我去太白樓吃東西,好不好?人家等你等到現在,肚子好餓!”
“公主,你又偷跑出宮,皇上和皇后會很擔心的,還是快點回去吧。”
常山公主把嘴一撅,“他都罷了你的官,你還管他做什麼!”
“公主,這是朝廷上的事。君羨還有公務要處理,公主快請回吧。”
常山公主顯然生氣了,道:“你敢向本公主下逐客令?!”
鄭山見情況不妙,忙擠到常山公主面前笑道:“公主啊,您是誤會我們將軍了,他真的是公務繁忙,您也知道杭大人的事嘛,不如這樣,等杭大人的事一了結,我一定讓將軍去找您,到時陪著您逛遍整個長安城都行。”
常山公主已一聽,怒氣稍減,問了句:“真的?”
鄭山連連點頭道:“真!絕對真!一萬個真!”
“那好吧,我先回宮了。”
常山公主看君羨一臉冷漠,也不好多堅持,就轉身出了去,臨走不忘留了句:“記住,一定要來找我啊。”
鄭山見她走了,趕緊跑到門外張望了一會,確定她真的已走遠,才長長地鬆了口氣,跌坐在椅子上,“我的小祖宗,總算回去了!”
君羨還是感到心煩道:“誰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