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船迅速轉換方向,消失在迷霧中,而此時的虯髯客已經看不到錢歡的蹤跡,在船上大吼大叫:“包圍,把霧給老子包圍,不能讓他跑了。”虯髯客就不信,在七十三艘船的追捕下錢歡還能跑掉。
船隊成網行散開,慢慢使勁迷霧。許久後海面上吹起一陣海風,迷糊漸漸散去,虯髯客的臉上漸漸露出喜色,看著被船隊包圍的一隻軍船,嘴角露出冷笑。指揮船隻上前貼近的時候虯髯客的臉色變了,變得十分難看。
這軍船不是波斯的軍船,而是大唐的船,此時馮智戴正雙手背在身後,表情漸冷的看著虯髯客,隨後冷聲道:“虯髯客,知你與衛國公有些淵源,所縱容你在這海面上橫行霸道,但是你別忘了,你現在是在大唐的海域。”
虯髯客冷眼看著馮智戴,說實話,虯髯客真不敢和馮智戴動手,如今這小子和揚州錢家水師掛上了關係,又有他那老不死的父親馮盎,而且虯髯客現在不想與大唐發生衝突。
心裡這麼想,但嘴上不能服輸,不能在屬下面前丟了面子:“馮智戴,試問三年前你可敢與我這般談話?就是你老子在這裡也要對我虯髯客放客氣些,如今與揚州水師掛上關係便感覺翅膀硬了?看來錢歡那小子是被你藏起來了,如今劉仁願被錢家召回長安,今日就讓你與錢歡一同見閻王。”
狠話說了,但卻沒有下令動手。而此時的馮智戴卻愣住了,臉上那淡然的表情已經消失不見。與錢歡一同見閻王?難道錢歡還活著?馮智戴想開口質問虯髯客,卻不料被人打斷。
“虯髯客,把你剛才的話在說一遍。”劉仁願身披黑色披風,緩慢在船艙走出,步伐不急不慢,氣場十足,尤其是後背披風上那黑色的錢字,無時不刻不彰顯著錢家的氣勢。
看著劉仁願突然出現,虯髯客的臉色更加難看,如果說劉仁願是小角色,三年前還可以這般稱呼,但如今的劉仁願沒有人敢輕視,就連大唐水師的張亮見面也要打一聲招呼的角色,揚州水師已經強大的令人髮指,所有海盜不敢進入大唐海域,如果進入,結果只有一個,那句是被揚州水師吃掉,骨頭都不剩。
身披黑色披風的劉仁願見虯髯客不開口,面色漸寒:“虯髯客,你那百艘賊船能嚇唬的了別人,但對我劉仁願不起任何作用,至於你與衛國公有淵源,那又與我錢家何干。不想你這今日都留在這裡,就把剛才的話在說一遍,我家主子怎麼了。”
劉仁願雙手抱壞,完全沒有把虯髯客放在心上,虯髯客也被劉仁願的話挑起了怒意,面色陰沉的看著劉仁願:“你感覺你這一艘船能吞的掉我百船之師?”
“不知道天高地厚。吹號。”劉仁願冷笑,隨後悶響的號角聲傳出,遠處不斷傳來號角的回應聲,兩聲震響在遠處傳來,虯髯客的臉色在變。
虯髯客遲疑了,劉仁願沒有這般好對付,不留後手怎敢一船出海,虯髯客下令揮旗撤退。不等船隊撤走,兩艘大唐軍船攔在虯髯客的身後。劉仁願再次道:“回了話再走。”
此時的虯髯客只想與劉仁願拼命,但結果除了敗沒有其他選擇。虯髯客忍不住怒吼大聲咆哮:“劉仁願,別以為只有你有火藥。錢歡就在這片海域上,看咱們誰能先找到。”
劉仁願旗,兩艘軍船讓開路線,讓虯髯客離開,當虯髯客的船隊撤走時,一隻火藥落在大唐軍船上,引起一片騷亂,劉仁願冷眼看著離開的虯髯客,沒有追蹤,此時重要的是尋找主子,而不是追擊虯髯客。
一隻火藥對軍船的傷害不大,只是甲板上炸了一個深坑,劉仁願高喊下令:“傷船回岸,船我命令,揚州,嶺南道,東南道的所有錢家海軍來此集合,撒網搜尋海上船隻,任何人不得貿然攻擊,違令者斬,爾等也要保守秘密,為尋到主子之前,不可洩露風聲。馮智戴你先在船上待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