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洛突然轉頭開口,嘴角帶著絲絲嘲諷之色,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嘲諷對方那如雲的敵軍。
就在此時,淵蓋蘇文突然起身,扭動脖頸發出咔嚓咔嚓聲響,雙手摸向腰間的雙刀,面色浮現癲狂之色,伸出舌尖舔著嘴角。
“殺敵多少,可讓你們甘心稱為英雄?”
四人同時沉默,淵蓋蘇文要旅行他的諾言了,他要出城迎敵了,而且是先鋒將領,衝鋒在將士的最前方,最先飲敵人鮮血的將領。
或許在平日,四人對嬉笑譏諷淵蓋蘇文,他們曾也都希望淵蓋蘇文戰死,但今日聽淵蓋蘇文要出軍征戰是,四人同生出一陣不捨,荒漠無關各國恩怨,今日淵蓋蘇文有此決心,不論是諾言還是勇氣,面對必死之戰,他無懼,便是英雄。
四人同時吸氣,同時撥出。
“我等為你準備凱旋烈酒,酒未飲,非英雄。”
淵蓋蘇文揚天長笑。
“去也。”
轉身走下城牆,四人未轉身,此時以不是回頭的時候,城門發出吱呀聲音,四人同時起身,就連錢洛也在柺杖的支撐下起身,他們的視線中出現一批棗紅戰馬,戰馬之上那人腰胯雙刀,身後在背兩把長刀,驅馬緩緩向前。
夕陽的霞光為他披上橙色戰凱,此時的淵蓋蘇文猶如戰場上英勇的神將。
勇冠三軍之稱並非無稽之談,最起碼此時城牆上的四人認同。
率領一萬騎兵迎敵,是自負,是報以必死之心,這無人知曉。
棗紅戰馬的步伐越來越快,從走變跑,從奔跑變為疾馳。
淵蓋蘇文這一次直接拔出後肩雙刀,舉刀高喝。
“起兵聽令,迎敵,殺!”
“殺。”
殺字震懾天際,這一戰並非淵蓋蘇文個人之戰,城牆之上的四人怎能冷豔旁觀,一道紅色煙霧彈衝上天空,帶著紅色狼煙與炸響。祿東贊大步上前奪下巨大的訊號旗子,祿東贊當即下令。
“搖動紅色旗幟,起兵為動,旗不可停。”
衝殺的騎兵中的傳令兵加速追上淵蓋蘇文。
“城中之令,進攻西北敵軍旗停撤軍。”
紅色煙霧代表可殺敵,無需退。訊號彈的炸響代表城中有傳令,紅色旗幟代表西北王城,而此時搖動此時也是進攻西北方向敵軍之意。
阿拉伯西域將士準備迎敵之時卻見眼前這一隻荒漠的蟲子竟然改變的進攻方向,指揮將領下令繼續進攻,無需理會這一支只有一萬人的騎兵敵軍。
荒漠西域入口王城城牆之上,祿東贊皺眉道。
“錢洛,你可算的準確?西北敵軍當真是雜軍,你當真算準了風向?”
錢洛臉上不在有笑容,皺眉輕聲道。
“如果敵軍並非刻意掩飾,那麼西北方向的敵軍似乎是想來荒漠發一場戰場財的人,西域聯軍的目的是大唐,吐蕃以及整個東方,不會顧及這群貪婪之軍,至於風向,如果不出現意外,今日會助我們一臂之力。還有錢歡,該是咱們兄弟出手的時候了,但記住,李崇義與葉九道兩人萬不可出生,同此,這一戰戰文欲不會出城迎敵。”
錢歡聳聳肩,轉頭對身後的哥幾個深鞠一躬。
“勞煩了。”
錢洛只是伸出手右手,身後的眾人齊動。
太子黨長孫衝,李恪,程處默,尉遲寶林,秦懷玉。
中王兄弟謀事,玄四,墩五,狂六,瘋小七。
太子黨與中王兄弟的第一次聯手,十人同時出城,錢洛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的兄弟們,而錢洛閉上眼為他們起伏。他們十人不比五王遜色幾分,而此時他們的敵軍也是一驚超過十萬的西域聯軍。
這一戰的到底是如何,沒有人會知曉,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