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候,關在大理寺的長安百姓,以及我那師侄是否可以離開大理寺。”
錢歡伸出手指敲打著桌面,最近他不知為何養成了這個習慣,聽聞玄奘的問話,錢歡搖了搖頭。
“百姓可以放走,但有幾人執念太重,需要在大理寺靜養一段時間,至於你那個師弟在等等吧,此時他與那道士關在一間牢房內,本候告訴了你那師弟,老房內只能活一個人,活著的便可以離開,又告訴那眉心生痣的俊俏道士,兩人死了一個,這輩子都別想離開牢房。”
錢歡閉眼笑了笑。
“和尚,你說他們是否會相互告知?又或者誰能活著走出牢房?”
玄奘的臉色終於變了,只不過是笑容消失變為淡漠而已,放下手中茶杯,低頭道了一句口頭禪,繼而望向錢歡。
“錢候,如果我那師弟殺了那道士,您或許真的會放了他,隨後會將這件事昭告於天下,我那師弟最終還是要死,可對?”
咱們的慧武候大人笑眯眯的點頭,玄奘在道。
“那道士定不會原話告知我那師弟,定會用道門之話傳出,我那師弟信了,兩人便可以活,但他佛心已經不純,再有,如果那道士信了我那師弟的話,兩人交手,不論誰生誰死,他們的結局必然是死,慧武候,您這般是否有些過分了。”
白衣玄奘臉上已經生出了怒氣,錢歡明擺著要玩死可憐的和尚,玄奘不知錢歡為何對宗教信仰如此厭惡,一定要將他們排擠到角落中。
這一次輪到錢歡笑了。
“和尚,還有第四種可能,那便是兩人相互無視對方,不理睬對方,等到時日到了,本候定會放他們離開,但是你那脾氣暴躁的師弟則不知會如何做嘍,咱們賭一賭?”
“賭注為何?”
“二樓藥廬的那個小和尚,本候贏了,這和尚歸錢家,本候那兕子妹妹喜歡胡鬧,但身旁缺少一個護衛,而她身體與常人不同,無法成親,所以本候需要一個心無雜念之人,本想找一個宦官女人,但兕子本身陰氣過重,需要一個純陽護衛。”
錢歡頓了頓,繼續道。
“如果本候輸了,這個和尚還是歸錢家,但是你那本撰寫的西行遊記可以存入學院藏書閣,並且本候會出錢幫助你翻印,傳播周邊數國,同時你那師弟不但可以帶走,本候會出錢為你們打造一座金身觀音菩薩,翻建一座寺廟,如何?”
這個賭約如何都是錢家大虧,玄奘大賺。白衣僧人微微思考,點頭答應。
就在玄奘答應之後,錢歡的笑意越加濃烈,玄奘心中暗道不好,這一定是中了他的軌跡,可玄奘想不出哪裡不對。錢歡片刻後哈哈大笑。
“和尚,佛門禁賭,你破戒了?”
原來只是這般,玄奘淡然一笑。
“錢候,然後呢?”
錢歡一愣,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最終煩躁的冷哼一聲,這時候二樓傳來孫思邈的聲音,喚錢歡上樓,錢歡起身,對這玄奘再次一笑。
“我不喜歡和尚,不代表我不信佛,但本候只信觀音,你可知為何?”
玄奘轉身便走,儒雅聲音傳來。
“太后娘娘小字觀音婢,你錢歡對太后如生母,這點大唐怎能不知?錢歡,準備金像吧,你輸了。”
第一千零二十三章 臨近收官
嶺南海外,沉船碎片遍佈整片公海,鯊魚在漂浮沉船遊蕩。
一艘猶如巨獸般的軍艦佇立在大海之中,軍艦之大猶如山嶽,杜荷給這艘軍艦譽名沉鯤,而鉅艦船頭兩人目光冷淡盯著海中鯊魚,那一身紅衣男子蹲在船頭,嘴角泛起一絲絲殘忍的冷笑。
三年了,在嶺南受了三年的罪,蚊蟲叮咬,天氣炎熱,終於咋今日干掉了這群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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