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五歲的小丫頭,錢歡上前彎腰的問丫頭。
“丫頭,你父王是誰?”
小丫頭咬緊嘴唇,蚊子般小聲道。
“伯父,侄女名為寶安,父王是罪人。。。”
“好了,別說了。”
錢歡頓時愣在原地,李的閨女,按照這丫頭現在的年齡,當年李身死的時候這應該剛出生不久,恐怕連李都沒見過幾次,如果按照錢歡如今的身份來說,這丫頭可以算是親侄女,伸出手抓住寶安的雙臂,柔聲道。
“寶安,和伯父說,是誰送你來的,冷不冷。”
“伯父,寶安是一個人來的。”
錢歡鼻子一酸,再不濟寶安也是皇家的孩子,竟然一個人來到長安參加學院考核,再次脫下大衣披在寶安的身上,拉著她的小手走出隊伍。
“和伯父走,去你錢妍姐姐那裡籤個字,然後去馬車內找你伯母,對於你父親的事情,是伯父對不起你。”
一瞬間寶安的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伯父,寶安家裡沒有人了,哥哥病死了,母妃自盡了,整個家裡只有寶安一個人。”
第一千零五章 初考結束
“二哥,這是誰家的孩子,長得怪憐人的,哎?總感覺這孩子看著有些眼熟。”
李盯著寶安繞著圈的看,總感覺這孩子身上帶著一股親切感,同時相貌看著也有幾分熟識,片刻後,李的臉色從輕笑變為嚴肅,到最後變得不可置信,抬起頭瞪大了眼睛看著錢歡。
錢歡點了點頭。
“你猜對了,小的孩子,我也是第一次見,我帶她去籤個名字,然後送去馬車中休息,孩子是一個人來的。”
對於李,李時自認為對他愧疚最深的一個人,當年不但沒有勸阻李,更沒有前去幫忙或救他的性命,今日見到了李的後代,李顯得有些傷感,對錢歡點了點頭後蹲在一旁不言不語。
招生並沒有因為寶安而影響進度,男院女院同時招生顯得異常熱鬧,同時也有一些意外發生,的確有一些學子想要濫竽充數,但多出現與男學子那一邊,至於女學子,她們的臉皮還沒有那麼厚,或許字的難看一些,但是這對錢歡來說不重要。
未來取得成就,僱傭幾個人寫字又能如何?
而且相對於兩邊的招生,女院這邊的考核要簡單的多,只要簽下名字,寫上一句讀過詩詞便好,但男院那邊,錢洛是變著法的收拾這群可憐的孩子。
大大小小的事情不斷出現,有濫竽充數的,有自恃清高的,更有被武媚嚇哭的,但被錄取的孩子們則可以去長安內的酒樓吃飯,等了一夜,他們也有些餓了。
一直忙碌到了中午,錢歡胡亂吃了兩口飯後便將幾個丫頭趕走。
“你們去吃飯,然後去休息一會,剩下的人不多了,我一個人就好。”
幾個丫頭也不與錢歡客氣,先先後後離開,錢歡一人坐在椅子上,閉眼輕聲問道身前的學子。
“哪裡的戶籍,可否識字,多個私塾還是自學。”
“學生家住嶽州,大唐戶籍,家中請了先生,以讀書五年。”
“寫下名字和一句詩詞,不要想著糊弄我,進入學院後在被開除是恨丟人的。”
此時已經很多家長將馬車停在遠處,徒步走回長安門前,看著自家的孩子上前受考時,臉色十分緊張,見孩子透過後一臉的興奮,沒透過的孩子則慫搭著腦袋回到父母前身,準備明年在考一次琢玉學院。
這些事情都在學院教習的預料之中,但是此時對他們憐憫便等於毀了他們,學識不足,進入學院聽不懂授課,三年畢業之後一事無成,這對於學子來說無疑是最大的傷害。
所以,寧願你明年重考,或是進入慧莊學府學習兩年後升入琢玉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