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安排差事,可以去當兵,但是我不會找人在部隊裡照顧他們的。”
結果就是,拿了錢的一大家子每一個去當兵的,都是想在北平自謀生路。此時在北平做工也不是那麼簡單的,相當學徒也好,想去哪上工也罷,哪怕做一個酒樓茶肆的店小二都是要保人的。
外地來的沒保人怎麼辦呢,也好說,交保證金也是一樣的。柳逸陽作為喜兒的表弟家中分到八十元,拿出其中的三十元做保金讓柳逸陽做了一個茶樓的店小二,每天五點起零點睡。讓其家人看中的是這個工作是管吃管住的,除了每月三元錢的工錢,來回跑腿伺候好了有大方的客人也會打賞。
年輕的柳逸陽在這茶館裡短短几日就看到了北平三教九流各色人等,聽多了天南海北的戲曲,相聲,評書,大鼓,也找到了自己的初戀——賣唱女茜茜。
在柳逸陽的眼中,賣唱女茜茜是與眾不同的,比自己還小一兩歲的茜茜每次來只帶著一個八角鼓或在大廳唱或在包廂裡給客人唱,在柳逸陽聽來茜茜唱的都是天簌之音。只是客人太沒有欣賞水平每天打賞著實不多,有的時候一天幾場演下來只得十幾個銅子只是勉強餬口而已。
當然,柳逸陽最不喜歡的客人,自家那個富親戚金霸天也是這家茶館的常客之一。但柳逸陽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主在茶館裡的客人中是最大方的。只是他的大方最多的是對於相聲,每次必不吝嗇錢財,按照茶博士們私下的說法這位就差推食食之解衣衣之了。這位對唱八角鼓的茜茜的打賞每次只有一把零錢,雖然在茶客中仍是最多的,可比起他打賞相聲藝人的錢就不算什麼了。
柳逸陽很想把自己每個月的薪水和結餘的賞錢也打賞給茜茜,只可惜家中要幫助柳逸陽留著這些錢給柳逸陽以及他的弟弟們買房子娶媳婦,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是柳逸陽從來沒有自己的女神茜茜打過哪怕一分錢的賞,而茜茜也沒有對柳逸陽說過一次“謝爺的賞。”
每次柳逸陽看到茜茜給那金霸天萬福說“謝爺的賞”的時候,柳逸陽心中就會騰起一股不平:“不就是個少校嗎?有什麼了不起。”
只是少校還是很了不起的,至少每次茜茜收了賞錢都會萬福後說一聲“謝爺的賞。”…;
這一次茜茜說完後,起身想走又停了一下,咬咬紅唇對金霸天說道:“金爺,有件家事本來不應該打擾金爺喝茶的。可是茜茜非說不可。”
金霸天說道:“有什麼你就說吧,反正都開口了。”
茜茜看了看了四周,欲言又止。金霸天叫道:“開個雅間,我要單獨聽曲。”
到了雅間後,茜茜說道:“我從小就是和我父親一起賣唱的,去年我父親病逝後,家裡就剩下我一個人賺錢了,我功夫不到家也只能給家裡賺一碗飯錢。過幾日,就是交房租的日子,若是交不上房租那我們一家五口就要被房東趕到大街上去住。”
“不是讓我給你交房租把,話說這四九城幾百萬人非親非故的我還真交不起。”
茜茜痛下決心一口氣說:“我思來想去,也只有這清白的身子還值幾個錢。就想把這身子賣給金爺,金爺若是喜歡,茜茜願意做金爺的外室,金爺若是不喜歡,那金爺就嚐個新鮮。”
“做生意啊,那我做喜歡了。擇日不如撞日,那就在這吧。”
茜茜這回被驚到了:“在這裡?”
“當然,你想去我家也好還是去你家也好,甚至一起去客棧也好,好像都不是很方便。不如就在這吧。”
茜茜哆哆嗦嗦的解開釦子:“好吧,就在這裡。”
金霸天眼中的茜茜也就是五官端正略有姿色的水平,首先說,這胸不夠大,事業線不擠的話根本看不到啊,這事業線不深也怪不得賣唱難以養家餬口了。因為沒有曬太陽,這茜茜的身子還是很嫩的,金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