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便露出了笑容。這一位和盛允文不同,盛允文是滿心想著光耀門楣重振家門,所以在軍中力爭上游不斷往上爬。而霍懷恩卻沒什麼大志向,此次受了勳級之後甚至主動表示不願意跑到十六衛裡頭去鍍金,也不想留在遼東,願意繼續當這個親兵頭子,這自然讓他喜出望外。
保衛安全的事情就得交給專家,這樣的話,他就全無後顧之憂了!
翻身上了馬背舉目眺望,就只見相州城已經遠遠矗立在視線中,雖不及長安洛陽這種繁華都城,但相州也算是河北大城,看上去頗有那麼一番繁華景象。遠遠望見似乎有人正在城門口迎接,他便吩咐加快行進速度。
等到了前頭一看,他就只見除了李敬業等人之外,從刺史到長史到各司參軍事,林林總總來了一大群人,參禮地時候一大撥人齊齊下拜,那場面煞是壯觀。而他端著一張笑臉一個個打招呼道辛苦,人家拍馬屁他照單全收,順便回贈幾分顏色,自然是皆大歡喜的格局。
由於李績尚在病中,這刺史的宴請他便代李績回絕了,自個卻爽快地答應了下來——這一路上他逢宴必吃,自然不好厚此薄彼。為了討一個不擾民地名聲,愣是駁人家地面子,著實沒有必要。人家都把酒宴備好了,你不去也是浪費,何必呢?再說,就是省下了錢,那也絕對到不了國庫或是百姓地腰包。
酒宴上觥籌交錯之間,上至刺史下至屬吏,人人都對此次徵東大加奉承,李績不在自不用說,一多半都是衝著李賢,什麼少年得志、天縱英明、不世名將等等讚語不管不顧地直接拍了上來,李賢謙遜到最後也有些不耐煩了,索性端著笑臉全都認了,一場宴會下來酒菜倒不過是半飽,臉上的肌肉卻已經笑得僵硬。當然,一同在席地李敬業等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出來之後個個是臉色抽搐就差沒罵娘了。
於是,回到宿處一瞧見蘇毓,李賢便趕緊可憐兮兮地上前問道:“小蘇,有吃的沒有?這一晚上的奉承聽的我耳朵上老繭都出來了,倒是肚子沒吃飽!”
他這話一說,李敬業三人趕緊跟著附和,全都帶著討好的笑意。而蘇滿臉古怪地瞅了他們一陣,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熬好的那鍋粥都給英國公吃了……”
話沒說完,李賢這四個人頓時大失所望,就連李敬業甚至也在那裡悄聲嘀咕自個的爺爺好運氣。豈料蘇毓緊跟著又笑道:“只不過剛剛來了客人,所以我又去做了些點心,還有玉米羹,你們既然餓著就一起來吃吧!”
客人?那是誰?李賢還有工夫考慮這突然冒出來的客人是誰,李敬業程伯虎可就耐不住性子了,立刻喜出望外滿口答應,拉上薛丁山就順著蘇手指的方向往裡頭走,根本沒考慮到他們去和客人搶食有什麼不對。然而,等李敬業第一個推開房門的一剎那,這三個心急火燎的人猛地都僵在了那裡。看到這一幕,李賢不禁停下了步子,疑惑地看著蘇。
“六郎你若想知道是誰,進去看看不好麼?”
李賢正想回答,卻只聽一聲驚呼,扭頭再看時,只見薛丁山一下子衝了進去,緊跟著那邊門口的李敬業和程伯虎就發出了賊兮兮的笑聲。這時候,他就是笨蛋也想到了這當口來的人是誰,連忙疾步趕上前去。
在房門口,他就看到了精彩的一幕——一向木訥的薛丁山不但抱起了阿梨,甚至還抱著她在那裡轉***,興奮的顏色溢於言表。相較之下,倒是一向熱情奔放的阿梨露出了滿臉紅暈,一雙粉拳在薛丁山肩膀上嗔怒地錘著,可瞧著卻顯然是花拳繡腿,沒用多大力氣。
好容易等到這小倆口分開,李賢便上去笑嘻嘻地問了一聲好。結果,阿梨才落地,臉上的紅暈尚未退去就急不可待地說道:“是申若姐姐讓我來的!太子也忽然病了!”
一瞬間,剛剛那喜氣洋洋的明快氣氛一下子消失得乾乾淨淨,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