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僅僅是這些人的安置問題就讓王喜傷透了腦筋。所以,聽到李賢提出要儘快安排馬車上路,他地頭頓時更痛了。
“殿下,司空大人,這登州到長安何止千里。殿下和司空大人又是凱旋而歸馬虎不得。馬車、扈從、旌旗等等都需要齊備。我已經命人通知沿路州府,這若是不安置妥當……”
“我這把老骨頭雖說騎不動馬,但也不需要那麼多排場。一輛寬敞地大馬車足矣!”李績不以為然地打斷了王喜地倒苦水,見蘇毓在旁邊專心致志地烹茶,李賢則在笑眯眯地打下手,他不禁為之氣結——丟下一個爛攤子就去討好美人了,他這都教的是什麼徒弟?
當著外人的面他也不好數落李賢的憊懶,只得乾咳了一聲:“王大人只需把那些高句麗王族安排好,我隨行扈從也有數百,這太平盛世,總不成還有人敢打我們的主意?三天,三天之後我必要動身,就有勞王大人了!”
王喜聞言是有苦說不出,無疑李績說話的分量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比李賢更強,他只得躬身答應,一抬眼瞥見李賢正在聚精會神地倒茶,他惟有放棄了最後一絲努力——得,儘快上路的主意是李賢提出地,指望這位殿下簡直是門都沒有!
於是,王喜回去之後就開始緊急動員刺史府的上下官吏,這下子,從參軍事到底層的書吏個個都忙得腳不沾地,恨不得爹孃給生出第三隻手來。這上路的事情聽起來簡單,但前後打點不能少卻半分,而且王喜本人還要擔負貿然讓李績上路的責任。
這老司空一把年紀了,萬一在路上有個三長兩短,他這登州刺史還要當不要當?
人家再忙也不關他的事,這就是李賢如今的想法。雖說他以前最是討厭那些繁文縟節,但看著蘇毓烹茶卻是一種再愜意不過的經歷,水聲鼎沸茶香嫋嫋,佳人動作舒緩姿勢優雅,他縱使一日看個幾遍也不嫌煩,更何況蘇毓還以李績在病中為由烹煮了不少藥膳,他又跟著大飽口福。漸漸地,他倒
後悔這三天時間定地太少,應該至少在這裡留上十天
三天之後的清晨,李賢裝束停當正準備啟程,誰知薛丁山忽然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六郎,有雍王府信使!”
信使?他從遼東動身地訊息應該沒這麼快傳出去,就算有信使也肯定是奔遼東去的,怎麼會到這登州來?李賢一下子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正欲開口問的時候,卻只見一個漢子疾步跨進門來。他瞧著那人有些眼熟,再一想,這不是屈突申若嫁過來的時候陪嫁的家將?
“殿下,小人奉夫人命趕往遼東,豈料殿下已經啟程,遂星夜從陸路趕來登州,終於還是趕上了!”那信使一面說一面遞上了一個竹筒,旋即深深吸了一口氣,“夫人命我傳口訊,陛下風眩忽然發作,導致失明,如今太醫署上下幾乎都亂套了!”
李賢正在拆竹筒的手猛地慢了下來,他簡直認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要知道,雖說老爹曾經對他提及過失明的可能性,但他一直並沒怎麼往心裡去——他雖說歷史學得並不好,可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記得,歷史上的李大帝似乎並沒有失明這麼一回事,而且那壽命也還長著呢!
都是他太大意了!老上官都能夠好好活到現在,難道其他的事情就不能改變?
狠狠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他便趕緊開啟了竹筒封蓋,一目十行看完了上頭的東西之後,就細細追問了信使前往遼東的訊息。當那信使稱除了對姚元之說了實情,還把李治失明的訊息告訴了劉仁軌,他便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這也是夫人的吩咐?”
“是,小人行前夫人吩咐,若是在遼東不曾見到殿下,就先將此事告訴劉相公和李司空。”
既然是屈突申若想好的事,李賢自然無心追究,反正大姊頭的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