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白公子和道長給我打下手。”
“沒問題。”青陽子在看到那個層層疊疊的箱子時就興奮了,“真的不用麻藥?”
“大人都受不住,孩子更容易出意外。”從箱子底層拿出三副手套,兩人接過著學著莊書晴的樣子戴上。
這也是白瞻找人做出來的,很貼合,只比現代的稍厚一點,據說還在改進,莊書晴覺得白瞻手下的能人真不少。
孩子身上有兩處傷口,一處在手臂,一處在大腿,好在沒傷著大血管,不然光是流血這孩子也早就失血過多死了。
“要縫合?”
“恩,傷口太大,不縫合不容易好,不過他手臂的骨頭斷了,得先正骨,這個我雖然學過,速度卻慢,青陽子,翻翻你的藥袋子,給他喂幾丸藥,正骨時你們幫忙按住他。”
邊說著,莊書晴邊翻著自己的工具箱,把煮過,消過毒,裁成長條卷好的棉布拿出來,還有幾瓶子的蒸餾水,這都是她一個人廢了老大的勁才做出來的,可眼下卻肯定不夠用。
“沒有消炎藥,傷口很有可能會感染,這才是我最擔心的,白公子,你讓人給我準備些木板,就像朱七準備的那些一樣,我要用來固定斷骨的地方。”
白瞻出去吩咐了一聲。
此時陳元也帶著人將還活著的四人抬了進來。
對著一看就不好惹的男人不敢多說一個字,可對莊書晴他們卻本能的知道這個人會救他們,一見著人就嚷嚷開了,“我傷得最重,小姐,你行行好先救我吧,我疼得就快要死了!”
“我傷最重,小姐,你看……”
“誰再多說一個字,哪來的回哪去。”莊書晴並不奇怪他們的反應,他們要是不這樣她反倒會覺得奇怪,這一村子人,都自私到了極限。
“都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依我看這一方的水土實在沒有存在的必要。”莊書晴諷了一句,看到南珠拿著湯婆子過來,她指揮著放到幾處地方,拿起剪刀哧溜一聲剪開孩子左手臂的袖子專心開始忙活。
那幾人再不敢說話,疼得受不住的哼哼聲都隱忍在喉嚨裡。
沒有儀器幫助,斷骨只能靠摸的,好在當時曲老教得用心,她學得也上心,此時才勉強夠用。
好一會後才將骨頭儘可能的復了位,用木板托住下面讓青陽子端著,“拿穩些,我要先縫合傷口後才能固定。”
“看我的。”
這孩子的忍性是真好,她手法不夠嫻熟,正骨的時候肯定疼,他冒了一額頭的汗。卻硬是忍著沒有喊一聲疼。
準備縫針時,莊書晴卻有些下不去手。
這種疼,只會比剛才更甚,要是他稍有移動,之前正骨受的疼就白受了。
白瞻明白她的顧忌,在孩子身上幾處地方按了下,“這種手段是用來上刑的,最多隻能用半刻鐘,不然會傷及根本。”
再不用說什麼,莊書晴半點不敢耽擱。用上了自己最快的速度。那動作看著就像是將皮肉當成了衣服在縫,看得另外幾個村民頭皮發麻,該不會一會在他們身上也要如此吧。
“快解開。”
白瞻輕拍了兩下小孩就醒了過來,只是那模樣看著像是累極。
“不用擔心。不到半刻鐘。養養就會好。”
上好藥。將手臂用木板固定,莊書晴看著小孩大腿上的傷口,這裡骨頭沒斷。可傷口更深更大,一樣是要縫合的。
“還能用嗎?”
白瞻搖頭。
莊書晴咬牙,那就硬來。
清理好傷口上好藥,莊書晴拿起針,“壓好他,手尤其不能動。”
白瞻輕鬆將人按住,連手腳頭都沒能動一下,但是身體像打擺子一樣的抖動也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