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這頭上的傷也是先被父親用硯臺砸,又因庶妹告黑狀被祖母用杯子砸,弟弟性子倔,更是被打得一身傷,我不想哪一天我們姐弟死在角落都無人知,便藉故帶著弟弟逃了出來,幸虧遇上小姐善心,不然怕是走不出多遠就要被抓回去。”
嫡子嫡女竟然過得這般悽慘,小姐實在無法想像,聽得連連皺眉,聽完忍不住問,“你外祖家不過問?族中也無人干涉?”
“外祖家非是不過問,而是不知道,我想要小姐幫的忙便是與此有關。”
“你說。”
“您稍等。”莊書晴撩起車簾,“書寒,把玉佩給我。”
莊書寒毫不遲疑的把玉佩掏出來交給姐姐,不無擔心的看了姐姐的傷處一眼。
莊書晴此時卻顧不上這些,縮回頭去將玉佩雙手呈上,“我們姐弟兩個出來時身無分文,這是家母留下的最後一樣東西,我想先去典當了,有了銀子我就能去找外祖,只是我們姐弟都年幼,現在這副樣子進去當鋪怕是會被欺負,所以……”
“你想讓我幫你去典當?”
“是。”
小姐接過玉佩去看了看,溫潤通透,確實是好玉,按行價當個二百兩不成問題,可要是那兩姐弟進去……能給他們個五十兩都是人家還有點良心。
“死當還是活當?”
有門,莊書晴眼裡帶了笑,“活當,這是我娘留下的最後一點念想,兩年內我必贖回來。”
小姐臉上露出兩個酒窩,突然轉了話題,“你之前問我涼山離會元可遠,你是否有打算去那裡?還是說你外祖家在那裡?”
“不瞞小姐,我確有打算帶弟弟去會元府。”
“我姓柳,家中行三,會元柳家病秧子柳三小姐,你隨便都能打聽到,這塊玉,便典當給我吧。”
“小姐……”丫鬟紅了眼眶,哪有這麼說自個兒的。
“外面傳的也是事實,離了藥便活不了,不是病秧子是什麼。”柳三小姐摩挲著玉佩,很喜歡這溫潤的感覺,“如何?”
後面的話是對莊書晴說的,莊書晴咬唇不語,能這般迅捷入手一些銀子自然是千好萬好,有了銀子她才能離了莊家這火坑。
可是……
“柳小姐,玉佩我不能死當……”
“怕以後你拿銀子來贖時我不還你了?”柳三小姐笑得更加喜氣,說出來的話卻怎麼都無法和喜氣沾邊,“不過你要是想贖回來確實得快點,要是遲了我人都死了,這玉怕是就真要不回去了。”
“小姐!”
“三小姐,回春堂到了。”
“這般激動作甚,我說笑的。”安撫住了丫鬟,小姐看向莊書晴,“你要是更信得過當鋪,我也願意幫你這個忙,送你去一趟就是。”
莊書晴搖頭,“小姐的病是否是從孃胎帶出來的?”
“這話聽著很是在行,莫非你還是大夫不成?”柳三小姐重新拿起書,把玉佩放在上面打趣道,她看過太多大夫,吃過太多藥,早就在一次次的希望又失望中看透了生死,會來涼山也不過是不想讓母親難過罷了。
敗興而歸的結果,她一早就已料到。
“我曾結識一異人,從他那裡學了些東西,待到了會元府,我定登門拜訪三小姐。”
這便是同意將玉佩典當給她了,柳三小姐也不在意她說的其他話,轉頭道:“梅兒,拿一張百兩銀票,再湊一百兩的小額銀票給她。”
梅兒心卻更細,銀票拿了一百九十兩,另外十兩卻是拿的銀裸子以及幾塊碎銀子。
還不忘囑咐,“錢財不要露白,銀票要貼身藏好,銀子也要分幾個地方放,最好是換點銅板在身上……”
想了想,梅兒回頭向自家小姐求情,“小姐,不然帶他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