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無奈:“這事情我還得去與老爺商量,不過若是實在沒有辦法了,也只有按著族人的意思去做。你四叔祖母說的也沒錯,王家不是哪一房人說了算的,族人的決定,即便是我與老爺,也沒有辦法反駁。”
三娘認真道:“可是這件事情,我瞧著有些蹊蹺呢,就怕是有些利用了我們王家的族人的這種功利之心,故意佈下了圈套。”
李氏聞言一驚,她知道三娘不是信口開河之輩,會這麼說一定是有原因的。
王箏卻是直接問道:“你知道些什麼?”
三娘想了想,皺眉:“我也不是十分確定,但是卻是有些疑慮。我說出來讓你們思量思量。”說著三娘便把幾年前柳氏那件事情說了出來,也與李氏說了自己當時懷疑十八房的老太太似乎是與柳氏母女有過牽扯。
對於當年柳氏所犯下的過錯,以及之後被處置的結果,李氏自然是知道的。不過她沒有想到,王家也有人牽涉其中。
“我猜著,十八叔祖母即便是與柳氏母女有過往來,那件事情應該是與她無關的,她可能只是收了柳姨娘的錢,為她說話而已。不過那件事如今到可以反過來成為牽制她的把柄。”
只要二孃以這件事情相威脅,因為害怕會遭到族人的懲治,十八老夫人自然是要為二孃肝腦塗地。何況這件事情對她也只有好處,她心裡也是萬分樂意的。
“再就是,我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太過於巧合了,好像是有人刻意安排了一樣。您剛剛說的十八叔祖府上的那個孩子,平日裡並不曾顯山露水,偏偏在十八叔祖母邀請四叔祖母的時候,恰恰因為十八叔祖母生了病,而讓四叔祖母看到了他的孝順。更是讓他有機會可以當眾展示自己的才華。”
內秀之人,多了去了,而三娘始終相信,那種品行很好,又有些才華的人,骨子裡都是帶著一些驕傲的,即便他們會掩飾的很好,但是絕不可能會對人唯唯諾諾,毫無主見。她剛剛聽李氏說起那些的時候,腦海中只冒出了兩個字——作秀。
說起來,作秀這種事情,她還曾經教過薛氏呢,而且效果很不錯。能運用的好的話,好處都是大大的。自古以來,連一些帝皇們往往都要來上這麼一兩出,得名又得利。
不過三娘知道,自己也有可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因為對二孃和沈惟懷有戒備之心,所以才會對二孃的任何行為都往不好的方向去想,說白了就是有罪推定,還不給人機會辯白的那一種。
李氏聽三娘說完,心中也是驚訝萬分,她從來沒有想過,王家的族人之中會有幫助外人對付自己人的,這也是當年族中沒有人懷疑過給柳氏說話的十八老太太。不過三娘說的又很有道理,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懷疑。
李氏緩緩沉著臉道:“如果你說的沒有錯的話,那這件事情就不是這麼簡單了。我要回去跟老爺好好商量,不能給人可乘之機。過繼這件事情也算是一件大事,萬萬馬虎不得。”
王箏瞪著三娘面色古怪:“我就說你是個人精吧當年你才多大點兒?心眼兒就這麼多一族人都沒有懷疑,就你懷疑了。”
三娘知道王箏說這話是沒有惡意的,也是因為與她親近才會這麼直言不諱,不然,這還真不是什麼讓人開心的話,三娘回敬道:“姑姑最近是不是與蘇成之在一起待久了?說話也變得這麼……古樸了。”
王箏忍不住笑了,三娘也笑:“你與她呆久一些也好,反正也快是一家人了,多多熟悉熟悉總是沒差的。”
王箏一愣,反應過來之後發現自己被打趣了,怒了:“王珂你皮癢了是不是”
李氏見王箏與三娘就這麼在車裡打鬧起來,剛剛的緊張氣氛一掃而淨,無奈地斥責道:“你這個當長輩的是怎麼當的到好意思跟自己的侄女兒鬧起來了。”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