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那女掌櫃笑著告了退。
三娘這才不著痕跡地往那邊的幾位夫人看過去,那幾人都是三十歲以上的年紀,衣裳考究,舉止得體,說話也是輕聲細語,看得出出身都不錯。
三娘挑了挑眉,朝著自己身後的白英使了一個眼色。白英跟在三娘身邊多年,察言觀色的本事也長進了不少,見狀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三娘裝作什麼事情也沒有地與薛氏討論剛剛小丫頭送過來的那一冊最近京中時興的布料子夾片本兒。
之後,裁縫與茶點都來了,薛氏檢查了一下那兩身衣裳的做工,見都很精緻沒有瑕疵便交給了三娘身邊的三七和白果:“你們伺候小姐去後頭將衣服試一試看看有沒有需要改的地方。”
這次,薛氏給三娘做了一件金色鑲邊肉粉色撒花緞面圓領小襖,配金色撒花百褶裙,一件鵝黃色交領蘭花刺繡長襖,繡蘭草邊襽群,雪青色印花披帛。
三娘便帶著兩個丫鬟跟著店裡的小丫鬟去了花廳後面,花廳後有一個天井,對面是一排廂房。三娘跟著那丫鬟進了其中的一間,讓三七和白果伺候著更衣。
才將那套肉粉色的換上,外頭就響起了敲門聲。
“小姐,奴婢白英。”白英沉穩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三娘示意白果去開門,自己就穿著那身肉粉色的衣裳在廂房裡的一張榻上坐了。
“剛剛是怎麼回事?”屋子裡沒有外人,三娘也不兜圈子,直接問道。
白英湊到三娘耳邊道:“小姐,這並不是最近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原來夫人她在京中一直不被別的官員們的原配夫人們接納,夫人平日裡除了往溫家園二老夫人那裡走動,基本上就足不出戶,更別說有聊得來的友人了。”
三娘聽了之後沉吟片刻便明白了,想必是那些夫人自恃出身好又是原配嫡妻,便看不上薛氏這個來歷不明的繼室填房。明著暗著將她隔離在了社交圈子之外。
這種拉幫結派欺生之事從古自今哪裡都有,到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薛氏性子軟,膽子也小,剛來京城的時候也被公中的太后皇后召見過一次,聽王箏說太后當初還說過以後要她多遞牌子進宮陪她說話,以示恩寵。但是薛氏自從第一次進過宮之後,除了非不得已的新年朝拜就再也沒有進去過了。薛氏對上位者還有著一種骨子裡的畏懼,對孫氏王棟尚且是如此,何況是高高在上的太后?
所以太后即便開始想著要抬舉她,可是當事人自己不往前湊,皇太后也沒有精力總是惦記著薛氏這個人。所以久而久之,薛氏便被皇太后給忘了。
三娘搖了搖頭,也難怪那些夫人們要孤立薛氏了。
她開始還有些奇怪,為何薛氏身為三品大員的嫡妻,竟然是前一日才拿到這次賞菊宴穿的衣裳,又見這樓中的掌櫃對她們還算熱心並沒有怠慢的意思。現在想想定是薛氏自己不想討那個沒趣,在人多的時候過來與人搶裁縫,以免更讓人不喜歡。
“好了,幫我將衣裳換下來,我們該出去了。”三娘聽完白英打聽來的訊息,想明白其中的關節,便起身道。
“小姐,這一身還沒有試呢。”白果拿著那一套鵝黃色的長襖道。
三娘搖了搖頭:“不試了,是一個裁縫做的,這件合身那件必定也是差不離。我們出來的久了,再不回去夫人要擔心了。等會兒就說都合身吧。”
三娘穿的這一身新衣裳很是稱膚色,丫鬟們看著欣喜,所以想要她再試一試另一身,見三娘說不試了,臉上都有些失望。
三娘看著垂頭喪氣給自己換衣裳的白果,搖頭失笑:“等回去就試一次給你們看。”
白果聞言又高興起來。
三娘幾人回去的時候,薛氏果然還是自己一個人坐在一邊飲茶,三娘看得出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