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外放的氣機內收,鬼哭聚于丹田,鬼鈴轉放上手六脈,我來幫你們一把……”宗主的語音依然不急不徐,好像就在兩人的身邊說話,讓二人不由得就隨著宗主的指示去調整體內的氣機:“因為你們的肉身質性所限,我能幫的就是這些,接下來就得靠你們自己去精練肉身質性,才能更上層樓了……嘿!有紅菱那種先天體質的人可不多哩……”
鬼哭及鬼鈴可不知道宗主口裡說的紅菱是什麼人,二人同時都趕緊照著宗主的話意做去。
然後二人就透過輦車扶手中空骨架內,感到一股宛如實物的真氣咕嚕嚕地滾滾而來,透進了自己的體內,引起了一陣剝剝剝的骨節密響,然後二人就陷入了神念內與氣合的入定狀態。
感覺像是一下子,但又好像有一段時間,那種久暫快慢的感受讓二人覺得有點混亂。好像只有一瞬間,可是又好像宗主在自己身上已經做了不少事的怪異錯覺.然後二人就覺得有那麼一下子的時間,似乎更瞭解了這位神秘的鬼符宗主。鬼哭與鬼鈴雖是派中後起的有數好手之一,但是連六位長老都無法推測得出來宗主的修為程度,就更別說他們兩人了,在師父鬼音閻羅和陰風劍王的薦舉下,他們非常高興地能夠在宗主的座前擔任護衛之職。當然護衛只是個名稱而已,憑宗主那神鬼莫測的力量手段,也輪不著他們兩人來護衛。這個職務其實只是聽宗主的吩咐,去為宗主做些雜事而已,服侍的意味可遠遠大過護衛的.在宗主議事廳中,二人親眼見到宗主那令人莫測高深的術法力量,心中實是早巳佩服得五體投地。
可是那畢竟是在旁邊以一個第三者的眼光去看議事廳裡宗主與他派之人的較量,驚佩難信則有,實際上的感受體會則無,一直到現在,鬼哭及鬼鈴才明白為什麼一向各持己見,相互不讓的師父長老們,會這麼齊心合力,捐棄成見,對宗主解散四系的作法俯首貼耳,完全順服.這位宗上的力量不十足無比強大,難以想像……
他們更叮以在那緊緊與自身氣機相合的無邊無形勁力中,感受到一股從未見過,無法形容,令人不自覺便自然而然心折順服的隱隱威勢。
雖然這位宗主個性大改,有時倒像是有點變得宛如純真無比的孩子那般,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直讓人不知道該怎麼回應的好,但是在他那有時天真得讓人莞爾的話語舉止中,卻是透著如此讓人想不明白,而又明顯感受得到的牽引魅力。
九鬼姑婆的個性是派中出了名的怪異難惹,但是當她對著這位宗主的時候,反應卻是如此異常順服,從未違背,那是一種有些不敢,有些不願,有些不忍,再加上有些不能違抗這位宗主意思的奇怪混合感覺、說不清楚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感受。不只是個性孤僻的九鬼姑婆如此,其他五位長老,甚至是陰陽和合派的陰陽九仙,莫不如此,鬼哭與鬼鈴正在心中百感雜陳,不曉得怎麼去釐清時,就看到飛行之中,睬睬與盼盼兩人,飄飛的長髮與身上的長袍,在身後拉著灑然的姿態,呼地一聲前掠而過,轉眼就進了飛輦之中。
鬼哭和鬼鈴互相對看一眼,實是不曉得這位宗主到底功力是到了什麼程度,不但運飛著偌大的飛輦,在急速飛行的同時替二人通脈順穴,居然還有時間餘力這麼簡簡單單地凌空攝入功力不高的睬睬與盼盼二人:於是這兩個護衛,心中在驚訝,駭異,崇拜,感激的種種複雜心情中,又加了一些迷惑。
“鬼眼鬼手鬼鈴鬼哭,你們四人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執行體內的元氣,好好加力練習一不,我這就收力啦……飛輦交給你們了……”宗主突然又傳來了充滿期許的語音,在四人的耳邊響起。
然後輦身輕頓,四衛不敢怠慢,連忙振元外接,總算是再次地把輦身的重量重新接回到了自己手中,宗主的話說得很清楚了,四人趕緊運起真機,孜孜地在周身脈絡內連續執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