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機哈哈一笑,縱身從海獸的頭上,往海面疾掠而下。
除了早就聽出聲音的仁義王之外,其他的三個人,都不是甚麼陌生人。
身形均勻,外套的彩色錦袍頗寬,腰上左右繫著兩個小鼓,雙手腕間掛著手鈴,方臉寬額,一雙彩盾令人覺得極為突兀的心魔尊。
頰紋黧黑,月飾頭陀箍下是披散無序亂髮的拜月巫主。
光頭尖頂,斜眼瘦臉,連兩肩都怪異地弓曲著,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出鞘利劍,只是單臂已廢,益加使得他整個人充滿一股暴戾之氣的妖劍魔主。
在這三個老傢伙和仁義王的後面,則是緊跟著的十幾個“仁義府”手下。
從以前蛟魔和飛龍的記憶裡,龍機可以認出其中就湊齊了“仁義府”的所謂“七不道德”。
“諸位,我們來得稍微晚了一些,有勞大家久候了……”
龍機很輕淡地對著急掠而來的這些人,擺了擺手,模樣看起來,卻是一點也沒有很在意他遲到的樣子。
已經帶頭掠到了面前的仁義王,臉上則是一副頗為懊惱,但又極力要將這種情緒隱藏下來的表情,以致於他的笑容,看起來實在很有一些乾乾的味道。
“龍魔前輩……您這……您這……兩隻神獸……可實在是……實在是……”
看到“深海獸魚宗”,居然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這麼兩隻破海飛浪,聲勢震天的海獸,而且還大剌剌前來會合,一副根本就不在乎讓對頭髮現。妖劍魔主看到帶頭的這個甚麼“龍魔王”,根本就是從來也沒有見過的傢伙,不由在後面冷哼了一聲說道:“老兄,你這麼聲勢嚇人地前來,豈不是擺明了告訴‘裂天劍宗’,我們就躲在他們裂天島的附近?”
龍機聽了妖劍魔主有點不大客氣的話,只是也一樣冷冷地哼了一聲,雙眼凝轉到他的身上。
“小小的一個裂天劍宗,難道你妖劍魔主就嚇成這個樣子了?”
被龍機這麼充滿譏誚的語氣一激,妖劍魔主光溜尖細的腦袋,幾乎立刻就泛出了青森森的微光,話語之間,更加深了那種濃濃的敵意。
“小小的裂天劍宗?本劍主倒是不知道,‘深海獸魚宗’,甚麼時候多出了尊駕這麼一號人物,口氣之大,好像一張嘴就可以把裂天島給吞了一樣……”
龍機又是冷笑一聲:“咦?你妖劍魔主也不過就斷了隻手而已,瞧你身內‘妖化劍炁’的七支劍體,頂多只毀了一柄‘蛇鬱刀’,怎麼倒像是在被毀的時候,把你的膽子給戳破啦?”
妖劍魔主,一聽到龍機這麼一番刻薄到了極點的話,兩隻眼睛差點就快噴出火來了。
旁邊的心魔尊,見到妖劍魔主雖然模樣瞧來快氣炸了,但是急亮欲出的禿頂青光,卻反而隱斂淡化了不少……
他立刻就知道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甚麼“龍魔王”,正正一語中的,此時的妖劍魔主已是心中又驚又疑,模樣雖兇,但絕對不會莽撞出手。
這個時候的妖劍魔主,最需要的當然就是一個可以趁勢而下的臺階,於是心魔尊連忙就伸手拉住了好像就快要不顧一切衝出去的妖劍魔主,沉氣說道:“妖劍,現在是甚麼時候,怎麼我們自己先就內鬨起來啦?”
另外一邊的拜月巫主,也適時地呱呱怪笑一聲,對著龍機很客氣的說道:“龍魔兄……我們以前只知道貴宗裡的‘海淰大群長’,倒真的是從來也不曾聽說過尊駕的寶號呢……如果有失禮之處,還請龍魔兄別太見怪啦……”
龍機聽了拜月巫主的話,只是聳了聳肩,很輕鬆地說道:“你們不知道,沒聽過的事兒可多著呢……別說我龍魔王啦!就算是眼前的這兩隻海獸,難道你拜月巫主,或是心魔尊就認得了嗎?”
龍機這樣的回答,可算得上是個正面彈回來的軟釘子,